三十分鐘後，禦苑到了。

夜琛下了車，再次回到離開前的那個書房。

許久之後，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將其撕開——

“滴答，滴答……咚！”

淩晨00:00了。

夜琛身形微僵，顯然有些錯愕。

手上還一直維持著之前的動作。

他手裡拿著的是沈芸的死亡證明、遺體捐贈協議，久久不能發聲。

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死了？

漸漸的，額頭越來越重，夜琛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冷。

他終於有了彆的動作，用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滾燙。

大概是在發燒，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

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

這一晚，夜琛整個人都處在水聲火熱中。

他夢到自己在療養院的日子，夢到了小時候和沈芸的點滴，也夢到了這段時間以來對沈芸所做的一切壞事。

“這是你送我的小鹿哦，夜琛哥哥，謝謝你，我很喜歡。”沈芸溫柔甜笑著看著他，可轉瞬笑容就不見了。

“可是，你忘了，你不記得了。”

沈芸的表情從溫柔變成了痛恨，她將小鹿朝外拋去：“夜琛，如果可以，我後悔認識你！”

伴隨著這句話，沈芸整個人的身體在陽光下消失不見。

夜琛想解釋，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可是話到了嘴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他隻能上前追即將消失不見的女人，可腳步也像定在了那裡，怎麼也邁不動。

終於，他用儘了所有的力氣，嘶吼出聲。

“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