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說你願意做任何事，卻沒有提你懷孕的事，因為你知道，這個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還沒出國，就迫不及待的在路上喝了墮胎藥，你就那麼厭惡它嗎？”

孩子？保不住？墮胎藥？

司綺羅猛地反應過來，她流產了，罪魁禍首不是車禍，而是駱青！

他給自己喝的，果然是那種藥！

司綺羅渾身顫抖，“沈先生，你聽我解釋……”

沈修夜把手放在她的小腹處，緩緩用力，疼的她額頭冒汗，說不出話。

“解釋什麼？解釋是因為，它是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所以你才要了結它？還是解釋它對你來說，有多麼肮臟惡心，所以要在奔向新生活之前，把它處理掉？”

司綺羅無言以對，因為她之前，確實是那麼想的。

她甚至準備好，到M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掉孩子。

但現在得知孩子沒了，她卻沒有絲毫欣喜。

不是因為要失去沈修夜這個靠山，而是因為……她不知道因為什麼……隻覺得渾身發冷，心口酸澀。

他捏住她下巴，捏的她生疼，“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現在後悔了？後悔殺了它，因為沒有它，你就不能從我這得到任何幫助，就不能替你母親，替你，向司家人報仇，是嗎？”

他甩開她的臉，冷笑道：“我居然愚蠢的相信，你雖然是因為想要複仇才答應嫁給我，但多少有幾分真心。”

他拿過毛巾擦了擦手，然後丟垃圾樣丟掉，“我想毀掉司家輕而易舉，但是為你，不值。”

殺她，同樣不值。

他冷漠的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你怎麼才能原諒我？”司綺羅慌亂的叫住他。

沒有沈修夜，她無法撼動司家！

甚至，無法自保！

沈修夜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冷笑著說：“如果你有本事保住你肚子裡的孩子，或許我會考慮信守今天的承諾，娶你。

不過，想要把我當成你報仇的工具，司綺羅，你還不夠格。”

門關上的瞬間，沈行看了眼床上的少女，沒死，還活著，他鬆了口氣，捏著手指在心口窩飛快劃了個三角形：上帝保佑。

也不知道他是保佑少爺沒殺生，還是保佑那少女死裡逃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