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月為何會死？”

“因為她殺不了蕭邵，不能為父母報仇。”

“所以，她是因為愧疚而死？”

司綺羅愣了愣，遲疑了會兒，點了點頭，“或許吧……”

關於白思月最後的選擇，她想過很多種解釋，但都不一而足。

最貼合她的想法的，或許隻有這“愧疚”二字。

納蘭翊看了看遠處，蕭邵背對他們站著，“其實遊輪爆炸之前，蕭邵曾經給趙競，打過一通電話，說他後悔了，要立刻停止行動，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

停住計劃？

說不驚訝是假的，司綺羅沉默幾秒，說道：“豺狼捕獵時，偶爾也會有一時的心軟，但那改變不了，豺狼嗜血的本性。”

“的確如此，就像是，白思月的父母，做過許多好事，被人稱作慈善家，可做著慈善的同時，又偷渡那些智力有障礙的人，為他們打白工，慈善家和吸血鬼的轉換，如此輕易，一時的心軟，自然也說明不了什麼。”

司綺羅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

納蘭翊話鋒一轉，“對了，我還聽蕭邵說過，他們曾經為了救白思月，殺過一個女孩。”

這番話，讓司綺羅如遭雷擊，她向後踉蹌一步，撞到石柱上。

“那個女孩，簽署過器、官捐獻書，出了車禍後，明明有救活的機會，但因為白老爺子的授意，被提前宣布了死亡……”

之前，蕭邵暗示過這件事，司綺羅有猜到一些，但因為過於軟弱，沒有追問到底。

納蘭翊聲音幽幽，“綺羅，豺狼殺死的，也有可能不是獵物，而是和他同樣的豺狼。”

“白思月之所以會死，也或許，不僅僅是對父母愧疚，還可能是因為，是在替父母贖罪。”

司綺羅震驚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