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尋聲看去，見一名五十幾歲的女傭，手足無措的站在樓梯旁。

原本樓梯拐角，擺放著一支青花梅瓷瓶，現在瓷瓶落地，摔了個粉碎。

沈家傭人很多，司綺羅並不一一認識，但這個女傭她卻記得，之前就是她告訴自己，沈修夜和他母親，還有關於那個雲香小姐的事。

闖了禍，女傭心急如焚，慌忙解釋：“對不起少爺，是我手腳太笨，不小心把瓶子碰掉了，您，您扣我工資吧！”

這棟房子裡的每一樣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都是極為珍貴，就算扣她十年的工資，也抵不回來。

不過，沈修夜在意的，是另外的事。

他微微皺眉，語氣冷漠道：“下次小心些，碰壞東西是小事，若再嚇到夫人，唯你是問。”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還不收拾乾淨？”

女傭連連答應，匆忙俯身收拾。

夫人……

司綺羅心中偷偷念著這兩個字，忍不住臉頰微紅。

那女傭似乎被嚇的不輕，收拾完瓷瓶碎片，退出去的時候，臉色難看，雙手不停的發抖。

司綺羅忍不住道：“你這麼凶，怪不得這沈公館以前，跟個冷冰冰的大城堡一樣。”

沈修夜並不在意她的調侃，說道：“這些傭人，上了年紀，不太適合做事，留著她們是因為，當年伺候過我的母親，你要是用不慣，回頭告訴管家，再添些新人。”

“不用添，年紀大的，比較穩重。”

“好，家中事，你說了算。”

司綺羅覺得自己又被撩了下，心口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