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被酒精浸透。
我抬起頭,看到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的爸媽。
“你們怎麼在這?”
母親看到我醒了,不停的按著床頭領:“你到底能不能讓我們省心?”
她摸著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抽泣。
“媽,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哭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
“那要是有事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
這次車禍差點要了我的命,再加上舊疾複發,聽母親的意思,醫生說我在來得晚一點就保不住性命了。
“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你爸爸怎麼活啊?”
母親摸著眼角的淚水,整個人都處於即將崩潰的狀態。
我實在受不了母親在我床邊哭哭啼啼的。
我給父親一個眼神:“爸,我想休息。”
我看著父親的眼裡也閃爍著淚花,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等到他們離開,我才鬆了口氣。
不到十分鐘,我又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
以為是母親,我裝作睡著的模樣不想大理門外的人。
好在那敲門聲很快就消失。
下一秒,我聽到推門的聲音,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傳來。
我對著香味很熟悉,曾經經常能聞到的味道。
是陸語嫣。
“我知道你沒睡。”
檢查結果上寫著他三根肋骨斷了,腳踝粉碎性骨折。
歹徒手裡的那把刀也插在了他的手臂上,副駕駛的林雨晴倒是一點傷都沒有,完好無損。
“你來乾什麼?”
我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
“我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