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綺羅離開房間，不再麵臨任何危險，沈童仿佛再次失去了力氣，匍匐在地，渾身痙攣。

卻依舊誠惶誠恐的祈求著。

“沈先生……是我被沈千森利用……傷害了您……您隨時都可以殺了我……隻求您……不要責備司小姐。”

“司小姐？”

“不，是，是沈夫人。”

沈修夜唇邊一抹冷嘲的譏笑，突然說道：“為什麼心甘情願讓我殺你？”

沈童有氣無力的回答：“因為是我做錯事……我有愧與您。”

一聲嗤笑，沈修夜慢慢踱步，“沈童，在你心裡，真的覺得有愧與我嗎？你是沈千森手中的王牌，曾經替他完成無數任務，難道你每殺一個人，都會對他心中有愧？”

“說到底，你真正覺得有愧的，是她。”

“你愛她。”

沈修夜危險的眯起眼睛，周圍的空氣，都仿佛伴著這三個字在這一刻停止。

沈童渾身顫抖，頭低向地麵，“我，我不配，愛，愛司小姐，我尊重她。”

“尊重？可笑，尊重一個人，會願為她失去自由，成為實驗品，甚至願為她而死嗎？”

“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思想她，你比誰都清楚，單是這樣肮臟的心思，就讓我想立刻動手殺了你。”

沈修夜停下來，手中的槍對準他背心。

“我，我該死。”

“我該死。”

他不再辯解，隻一心求死。

然而想象中的槍聲，並未響起，沈修夜沒有開、槍，而是乾脆利落的將其收起。

“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原諒你，而是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認為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同樣不希望，因為我殺了你，而讓我的女人因為歉疚，而將你這種人一直放在心中。”

沈修夜轉身，神情高冷。

“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你，不配。”

不配愛她，不配讓她惦記，也不配，汙了他用來擁抱她的手。

……

房門打開，沈修夜走出房間，司綺羅在門口位置看見沈童匍匐在地，一動不動，她心中大驚，已經他已經身亡，立刻就要衝進去，不想沈修夜長臂一攬，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陳晨，送他去醫院。”

“你，你沒殺他？”司綺羅又驚又喜！

沈修夜捏住她下巴，咬牙道：“我可以答應你放過他，但你要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與他相見。”

她的心中，隻要時時刻刻，裝著他一人就好！

司綺羅想都不想，飛快點頭：“好，我答應你！”

男人黑曜石般的雙眸閃爍著威脅的光，“如果你違背承諾，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人送他下地獄！”

司綺羅渾身一顫，隨後立刻舉起手說：“我發誓，如果我再與他相見，我下……”

沈修夜一把拉下她的手，怒聲道：“閉嘴！”

他隻是警告她，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不是要聽她發這種毒誓！

見他這般緊張，司綺羅立刻明白過來，心中一軟，反手握住他的手，狡黠笑道：“你緊張什麼，我隻是說，如果我再與他見麵，我下輩子就變成個醜女，然後繼續嫁給你！”

沈修夜無言沉默，是拿她無奈，甩開她的手，就要離開。

走了兩步，又惱道：“還不過來？是要跟著送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