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沉吟開口,
“好好調養,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
皇帝聽罷,默了許久,最終露出一個笑來,
“夠用了。”
此時的蘇蘇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淺薄的理解為,交付國家大事,夠用了。
從甘霖殿裏出來,容澤一直有些沉默。
走了許久的路,他方才轉過頭來看向蘇蘇,
“真的沒辦法了嗎?”
蘇蘇搖了搖頭,
“陛下身體虧空太嚴重了,縱使解了毒,也撐不了太久。”
年輕時征戰沙場,不知多少次生死間徘徊,本就有著舊傷。
這些年雖是養尊處優,可卻也勞心費力,國事繁忙,而他體內的毒素也無時無刻的不在吞噬著他的經脈。
早就無解了。
蘇蘇在東宮待了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沒了理由在宮中多待。
容澤與她一同用了飯,便是派了車馬將她送回了安平侯府。
賞梅宴進宮那日,已然是臘月十七,折騰了這幾日的時光,已然是臨近小年。
蘇蘇的馬車剛在安平侯府門口停下,後麵便是緊接著跟上了一輛馬車。
蘇蘇下了馬車,鬢角的步搖被冷風吹的微微搖晃,與此同時,後方馬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
那人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生的很是清秀,著了一身竹青色的長衫,墨發半挽著,頭戴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看年紀穿著,大概是在外訪學不著家的二公子,蘇雲寧。
蘇雲寧看著一身淺青色衣裳的蘇蘇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對著她露出一個笑,
“你就是蘇蘇吧,我是你二哥。”
自走丟起,這些年再沒見過。
可妹妹,已經出落的這樣落落大方,好看了。
蘇蘇與母親,生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