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隻是第一步。
看他這麽多年隱忍不發,奪位之時一擊必中,殺父弑兄毫不留情麵便可得知,此人之城府心計之深,而野心,也恐怕不止於此。
“不過這拓跋烈野心勃勃,可大魏也有強兵悍馬,不必過多憂心。”
容澤眼底帶著笑意,一子落,滅了蘇蘇棋局之上的一大片。
這棋局,正是蘇蘇依據大魏邊境與西戎的局勢而擺。
容澤自然也會了意,與她在棋局之上一決高下。
而蘇蘇,則是站在了拓跋烈的立場之上,一步一步的推算著他的行動和計劃。
她想要解邊境之局,更想少些流血犧牲。
可似乎,有些奢望了。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布局高手,一來一往,一黑一白。
最後,棋局上殺得慘烈。
容澤吞下了白子所在之地,但卻也耗費了不小的功夫。
他贏了蘇蘇。
但卻不是因為棋技,而是依勢而為。
棋局如戰場,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可棋局殺得過於慘烈,而一兵一將,皆是血肉,而非冷冰冰的棋子。
蘇蘇低眸,喃喃道,
“值得嗎?”
容澤看向蘇蘇,略微嘆息,
“若是不得已,便隻能如此。”
蘇蘇閉了閉眸,她懂的,可若如此,該有多少的士兵慘死,家中妻兒老小,傷心欲絕。
許是身為醫者,自小見了太多民間疾苦,她曾親眼見過一個在戰場之上被砍去雙腿的人痛苦的掙紮,最終因為傷口潰爛,死不瞑目。
戰爭,終歸是太過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