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我走在盤山小道上。
一手拎著半瓶白酒,一手學著醉拳,腳步蹣蹣跚跚,身子搖搖晃晃。
從鎮裡到我村子上,隻隔著兩裡山路。
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我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看到村頭。
天上明月吐光,卻格外暗淡,黑的很。
山崗上陰風陣陣,吹得草木左右搖擺,仿佛有人在招手,耳邊‘嗚嗚’風聲,仿佛老人在哭泣。
不時還伴隨著貓頭鷹的叫聲。
“咕…咕…”我整個人喝飄了,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酒壯慫人膽,不怕,也根本沒把這些異常放在心上。
打算在哪喝醉就在哪睡,反正是不想回家。
家裡隻有我一個人,太冷清。
家裡本來該是兩個人的,可剛過完春節,我爺爺就離開了人世。
我爺爺不是親爺爺,他是從墳頭把我撿回來的,村裡人,背地裡都管我叫墳娃。
爺爺死後,村裡傳出了關於我的一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