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過神來的衛裏恩看向搖晃自己的摯友。
“衛裏恩伯爵,本座讓你給本座一個解釋。”
衛裏恩苦笑,“罷了,隨你怎麽處置吧。”
再一次,塔西亞再一次利用他對她的情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麽祭司大人,您看這騎士長的人選,選誰好呢?”
“那這次就由莫蘭特伯爵決定吧。”
“!”莫蘭特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麽大塊肥肉祭司居然自動放棄了?
“祭司大人認為愛爾威騎士怎麽樣?”
“伯爵是看上愛爾威了?”
“愛爾威騎士抓獲扶桑理應獎賞。”
“可是您大可以賜他錢銀。”
“這件事是他解決的,足以看出他的實力,騎士長的位置,他當仁不讓!”
“哦?”塔西亞慢條斯理的轉頭看向大殿中央的愛爾威,“愛爾威騎士,您覺得呢?”
愛爾威當即單膝下跪,“謝伯爵大人!謝祭司大人!”
“嗬!你倒是有意思,本座還沒同意呢!”
“祭司大人,既然都這樣了,您不如。。。”莫蘭特嘿嘿一笑。
塔西亞無奈的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聽您的安排吧。”
歌勒把一切看在眼裏,他總覺得哪裏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朝會結束,扶桑被押入大牢,等待他的將是一天後的流放。
莫蘭特因為要安排人手清理王宮,也早早離開了。
倒是塔西亞漫無目的的在花園裏遊玩,突然麵前的兩人擋住她的去路。
塔西亞冷漠的看著兩人,“。。。”
塔西亞的冷漠似乎是第一次重傷了沒臉沒皮的衛裏恩,他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
“祭司大人,我們聊聊吧。”歌勒開口。
“哦?”塔西亞戲謔的盯著兩人,“衛裏恩,你是希望本座以祭司的身份與你談話,還是塔西亞的身份?”
衛裏恩一怔,他再一次握緊拳頭。
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塔西亞明明就在他麵前,可他卻認為他們之間遙不可及。。。
不!衛裏恩,你怎麽可以因為她再一次動搖!她明明就是屬於自己的!這是神的指示!
衛裏恩的變化儘在塔西亞的眼中,她不禁再次失落。
衛裏恩啊衛裏恩,你還是沒變啊!你清楚自己到底喜歡我什麽嘛?每次問你你都說是神的指示,你連自己為什麽愛都不清楚!
“我希望祭司大人能作為你自己與我們談話。”
“啊~還真是狡猾的回答。好吧,我們去那邊的白亭坐下聊,如何?”
“嗯。”
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一個人站在亭中,桌子上已經沏好了茶,正冒著熱氣,而其中一把椅子上放著一把琴。
織恭敬向三人鞠躬,見此衛裏恩和歌勒心照不宣,這是早料到他們會來啊!
不過也是,從塔西亞說出那話,以及她對衛裏恩的了解,這一切就很好預料了。
塔西亞徑直走向琴,也不管在他人的目光中,這是何等的怪異。
她撫琴,琴音嘹亮,不似以往的溫婉,等兩人平靜下來,琴聲猛地激昂,仿佛有萬馬奔過,周圍四處是廝殺。
兩人大駭,看向塔西亞,複雜的情緒一覽無餘。
突然琴音停了下來,塔西亞轉身把琴遞給織。
“本應曲終人散,但是兩位似乎真的有什麽事說。”
“祭司,你剛剛的曲在暗示什麽?”歌勒坦言。
“歌勒伯爵,本座很好奇,您對現在的國際局勢是怎樣的看法?”
“嗯。。。人心渙散。溪斯特強大,海露國做為國際大國,已經名不副實。”
“所以呢?打不過就加入?”
“或許已經借用他們的力量來建設海露國。”衛裏恩說。
“借用?”塔西亞苦笑著搖搖頭,“談何借用啊,你們有想過溪斯特本就比海露國強大,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反製。”
歌勒皺眉,“祭司的意思是他們會抑製海露的發展?”
“既然是借用自然也能收回,國家怎麽是對外開放的消息,不可能瞞得住。”
“。。。祭司,你倒是真為國著想,但是你不認為自己越權了嗎?”
“歌勒伯爵,身為子民,每一個人都有為了國家而付出的義務,不是嗎?”
“是,祭司大人通透,我自愧不如,但我也不敢苟同。”歌勒說。
塔西亞頷首,誰又能與誰苟同呢?各有各的思想罷了。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塔西亞。”衛裏恩伸出手打斷。
“衛裏恩,你想說什麽?”
“當初爭海界管轄權時,那個消息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是。”
“那個墓穴是不是你弄的。”
“是。”
“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是嗎?”
“是。”
“為什麽不出現?”
“衛裏恩,你清楚。”
“。。。”
“嗬!我是很清楚,塔西亞,如果我改變,你會回來嗎?”
“衛裏恩,明知故問就沒有意思了。”
“。。。你說得對。”衛裏恩閉上眼,像是在回憶已經逝去的過往。
“罷了,塔西亞,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後決定。”
“。。。”
衛裏恩起身拍了拍身旁還在深思熟慮的歌勒,“走了。”
“嗯。”
直至兩人消失,板正的塔西亞才軟了腰。
“他們走了,出來吧。”
草叢中傳出稀稀疏疏的響動,羽夜從裏麵竄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瑟恩,兩人的頭發上甚至還沾上了幾片樹葉,樣子好不狼狽。
“不知道你們鬼鬼祟祟想乾什麽?”
“什麽嘛!我們是擔心你才跟上來的。”瑟恩撇撇嘴。
“多謝了。”塔西亞轉頭,絲毫不想再言語。
“塔西亞!”
“嗯?”
“下次不要再激怒衛裏恩了。”
“。。。羽夜,這是我的事。”
“。。。”
“羽夜公爵,請您先認清自己的立場。”
“塔西亞,你也不會原諒我是嗎?”
“。。。織,我們該走了。”
“是。”
“塔西亞!”
織攔住羽夜,“抱歉羽夜公爵,祭司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您請回吧。”
“。。。”
等塔西亞走的稍遠一些,織收回手臂,快速跟上塔西亞的步伐。
“瑟恩,我和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瑟恩垂下頭,“羽夜,你不是一直更喜歡爭取嗎?什麽時候你把決定權交給別人了?”
“。。。我明白了,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