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閣最近可算不上太平,接二連三的暗探有來無回但仍舊前仆後繼,勢必要扒掉海尼爾的馬甲。
“有完沒完了啊!”春生經過早已變為屍體的暗探身旁。
上座的座椅背後海尼爾的身影慢慢浮現,春生緩緩走近一禮。
“他們這是衝著我來的。。。祭司那邊怎麽樣?”
“正在昏迷中。”
“她倒是對自己下得去狠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嘴裏喃喃,隨即大聲喝令,“傳令下去,凡為威海者,格殺勿論!”
“是!”
莫蘭特,既然你要探究我的身份,那麽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並不平靜的一天開始了,雖然謠言依舊在繼續,但是海希的任務卻不在此處。
“海希公主,請您繼續徹查坑屍的案子,至於祭司大人這邊的謠言,請您不用擔心。”回想起穆是這麽說的。
海希無奈的看麵前算不上富麗堂皇的總部,嗯。。。甚至有些破敗。
現在跟在海希身邊的成了撒德,海希還有些不習慣,隱重傷,夏瑞叛變,真是。。。
海希歎了口氣,還不待人帶回消息,她就聽見了一聲怒吼。
“讓她滾!我平生最恨他們這群人!”
額。。。看來這位是真的不好惹了。不過他口中的平生?嗯。。。難道有人貴族傷害過他?
果然,等小弟帶消息回來,海希得到了禁止入內的消息。
“麻煩通傳一下,這個起案子很重要。”
“小姐,你也聽見了,我們老大很討厭你們,實在不是我不想幫你們。”
“我知道,但是這關乎人命。”
“小姐,乾我們這一行的,哪有不丟性命的。”
“。。。”
“說實話,若非世道所迫,誰願意乾這個。”
眼瞧著小弟要走,海希趕緊叫住,“喂!等一下!你們跟牧閣和威海有仇嗎?”
“嗯?”小弟轉身不解的看著她。
“這件事可能跟他們有關。”
“!!!”
“麻煩您再去通傳一聲,如果銀溪想要扳倒他們,可以接住此事。”
那人想了想,抬頭望著海希躊躇片刻,“你等一下。”
海希心裏咯噔一下,賭對了!
果然,這一次沒有任何不滿的聲音,不久海希看見了一個身著普通但是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被人用輪椅推了出來。
“小丫頭,我知道你,你是海希公主。”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但卻令人不討厭。
海希淺淡一笑,溫文爾雅的衝著老者一禮,對方似乎有些驚詫她的這一做法。
“別別別,老夫可承受不起公主殿下的一禮,會折壽的!”
“這是晚輩對長輩的禮數,您受得起。”
“丫頭,不是我說,你真不知道?”
“嗯?您說什麽?”
“你說你要幫助我們對付牧閣?”
“倒不是幫助,隻是此事牽扯牧閣,有可能。。。”
“丫頭,牧閣不會做這種事。”
“!您很了解牧閣?”
“了解啊,老夫這條腿還是那個家夥救的,隻是後來我們因為一些事鬨了矛盾,從此不再來往。”
“冒昧問一下是什麽事嗎?”
對方沒有回答,反倒是看著海希,似乎是瞧見了故人的模樣。
“丫頭,你還記得你的母後嗎?”
“!!”海希低下了頭,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母後因何而死,隻知道那一年,她再沒有見到母後,即便她哭鬨不止,父王都沒有安慰她,甚至沒有帶她去見母後。
長久以往,她便漸漸熟悉了沒有母後,沒有父王的日子。
好像父王的改變也是在那一年。
她儘量讓自己聲音不那麽激動顫抖,“你認識我的母親嗎?”
“嗯,她是一位很堅強的女子。”
“敢問閣主怎麽稱呼?”
“赫迪。”
“!”海希看著眼前人,她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埋藏在腦海深處,但是她想不起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不確定的問。
“沒有。”赫迪簡單明了的回答,不給人一絲遐想。
“是嘛。”海希稍顯失落的垂眸,突然她抬眸露出一抹笑意,“很正常,謝謝你。”
“丫頭,謝我什麽?”
“謝謝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的記憶中已經沒有母親的身影了,你讓我想起了她。”
“你很在乎嗎?如果真的在乎,以你現在的能力,你應該找人去找的。”
“因為我知道沒用。”
“嗯?什麽意思?”
“我知道母後已經不在了。”
“!!”赫迪的眼神仿佛在問,你怎麽知道?
海希淡淡的看著他,“我就是知道。”
“!”
“談正事吧,赫迪先生,那些人是你們做的嗎?”
“哈?丫頭,你這麽直接了當?”
“我不想拖延正事。”
“好吧,如果老夫說不是,你信嗎?”
“信。”
“我就知道你不。。。等。。。等一下,你說什麽?”
“我說我信。”
“。。。為什麽?海希公主,冒然相信一個素未平生之人,你不怕信錯了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可以信任。”
“。。。”赫迪突然冷笑,“別開玩笑了,海希公主,祭司大人拚命的想改變你的天真,怎麽你還是這樣?這麽輕信一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自己挺好,不想改變。”
“。。。”跟海尼爾一樣固執,一樣愚蠢。
“算了,隨你,我這邊實在是幫不了你什麽。”
“那些人裏沒有你們的人嗎?”
“沒有,他們是一群四處流浪的人,不屬於任何一個組織。”
“哦。。。我知道了謝謝前輩。”說完她淺淺一禮轉身離去,沒有絲毫停留,就像壓根兒不打算找他們對峙一樣。
這倒是讓急性子的赫迪吃了一驚,你說你費勁巴拉的把我找出來,就聊這麽幾句就離開了?而且主題還壓根兒跟她說的對方威海和牧閣無關。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