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意思,莫蘭特伯爵就該把位置還回去?可是能坐上伯爵之位完全是莫蘭特伯爵靠自己的能力坐上去的,他沒有借用家族的力量,也沒有依靠誰,而現在他把自己的努力拱手相讓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這。。。”
“梓栗子爵,你看看那篇報道,上麵明確說了,兩人是自願互換。”莫蘭特翻出那篇報告,一鍵發送。
僅僅一瞬間,那篇報道就到了所有人的手機上。
“。。。”塔西亞眼眸暗了暗,她的嘴角的暗處勾了勾,“自願啊。。。”
“祭司大人,既然是自願,應該就沒什麽了吧。”衛裏恩的眼中帶著強烈的欲望,塔西亞下意識的不敢對視他的眼睛。
“。。。雖然是自願,但是就這麽過去。。。”她故作猶豫的看向莫蘭特,“莫蘭特伯爵,如果真的不管,會對貴族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
“本伯爵自然知道,所以不需要祭司大人擔心,我這邊會召開記者會。”
“既然這樣本座無話可說,隻是王上已經許久未出現了,莫蘭特伯爵,王上的身體可還好?”
“。。。祭司大人,王上身體抱恙。。。”
“是抱恙還是不能出現呢?”
“。。。祭司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本伯爵囚禁了王上?祭司可別開玩笑了,王宮的警衛隊不是您的人嗎?他們有說本王囚禁了王上嗎?”
“。。。”說倒是沒說,愛爾威好歹是自己的人,海尼爾王根本就算不上囚禁,隻要他想出去就能出去,完全的自由自在的狀態。
“是本座失禮了。”塔西亞恭敬的一禮,嘴上說著認錯的話,卻絲毫感受不到歉意。
“祭司大人。”塔西亞尋聲望去,竟然是衛裏恩,他身旁的歌勒卻難得的沒有說話,整個狀態都處於遊離。
“衛裏恩伯爵,請說。”
“既然莫蘭特伯爵說他會處理,不如就全權交給莫蘭特伯爵吧。”
“噫?難道本座剛剛有說要幫莫蘭特伯爵處理嗎?”塔西亞知道衛裏恩剛剛絕不是想說這個,但是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半途不再說話了呢?
“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事就散了吧。”莫蘭特說。
衛裏恩與塔西亞對視一眼,都看不透現在的對方。
“莫蘭特伯爵。。。”
“祭司大人,請保重。”莫蘭特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說完後二話沒說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歌勒瞥了眼略微有些震驚的塔西亞後,跟上了莫蘭特的步伐。
衛裏恩卻沒有離開,而是在一步一步的上前走向塔西亞。
“塔西亞,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他用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說著。
“衛裏恩,你的傷好了?”塔西亞帶著嘲諷的看著衛裏恩。
“。。。冥頑不靈。”
“衛裏恩,這句話我同意送給你,儘快收手吧。”
“塔西亞,執念創造了我,讓我活的像一個人。我已經不想回到行屍走肉般,一個人的孤獨世界了!”
“衛裏恩,你好好看看你的周圍,除了曾經的塔西亞,明明還有很多人愛你啊!”
“。。。”衛裏恩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
“暴風雨前的寧靜。”貝利突然吐槽道。塔西亞看向他們扯了扯嘴角。
果然不出所料,僅僅是一天的時間,網上的輿論就漸漸平息。
“祭司大人,莫蘭特那邊真迅速啊!”
“昂,不過他手下的人已經有人動搖了。”塔西亞笑道,看著手機上的莫名增多的聯係人。
“本來投靠的一方底子就有問題,那些搖擺不定的人自然會另辟蹊徑。”塔西亞笑道,隨即看向穆,“織他們還沒回來嗎?”
“嗯,他們還沒有回來。所以如果他們想要趁機動手,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隨著話音落下,塔西亞的手機嘟嘟嘟的響個不停。
塔西亞與穆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喂?”
“。。。昂,本座知道了。”
塔西亞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裏的麵紗,嘴上極為敷衍的說,“那晚上?”
“好。”塔西亞掛斷電話,“如我們所料,愛爾威發現了可疑人進了海尼爾王的臥室。”
“真是幼稚。”穆翻了個白眼,似乎對對方過家家般的做法頗為不屑。
“好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塔西亞心裏看著扶桑發來的照片,她知道,就是這幾天了。
身在邊境的羽夜看著自己手機,聽見身後的動靜他不慌不忙的收起手機。
“陛下,您怎麽來了?”
“羽夜,你準備什麽時候開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明日。”羽夜道。
“好,本王帶兵靠西攻打,你帶兵往東,我們兩方包抄。”
“是。”羽夜絲毫沒有意見,眼神中儘是溫淡。
伯倫果然是比羽夜有多幾年的經曆,他看著羽夜的瞳孔,“羽夜,本王感覺你變了。”
“嗯?陛下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哪裏變了。”羽夜不解的歪頭。
伯倫輕輕一笑,指了指羽夜的眼睛,“這裏。”
“!”羽夜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的說:“眼睛?”
“嗯。”伯倫悠哉悠哉的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都說眼睛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態,羽夜,在未來海露國之前的你,眼睛在帶著狠戾和不甘,甚至有著怨天尤人的滔天恨意。可是你再看看現在的你。”他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鏡子,“你看看吧,現在你的眼神中有著清明,仿佛找到了奮鬥目標。是因為見到了自己想見到的人嗎?”
“。。。或許吧。”羽夜露出溫和的笑容,哪裏還能看出戰神的影子?
伯倫微微一愣,“因為祭司?”
“嗯,陛下,我看見了一個明知道可能粉身碎骨的姑娘一直在追逐著心中的那團火。”
“!!”伯倫一愣,記憶拉回到曾經。
他們本那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即便自己會因為忙碌而忽視家人,但是悠悠依舊會帶著孩子每天等他到夜晚。
有時候他回來太晚,臥室也會留下一盞暖黃色的燈光,悠悠會帶著小小的瑟恩躺在床上。
直到七年前,他決心對海露國下手,那是悠悠第一次不顧形象的闖入了自己的書房。
“悠悠?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是嗎?!”她是質問的語氣。
僅僅是那麽一瞬間,伯倫就意識到悠悠已經知道一切了,他遣散了周圍的大臣,耐心的為悠悠分析利弊。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悠悠緊握著貼在胸口的手,“不對不對!”
悠悠躲開伯倫伸過來的手,“你說的不對,就算不是侵略,海露國也不是海露國了!他是溪斯特的附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