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時間，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快八點了，她昨晚怎麼沒定鬨鐘？

她一邊飛快地起床穿衣服，一邊開了免提。

“媽？”

“他，他醒了。”

“嗯。”她穿好衣服衝進洗手間梳洗，在嘩嘩的水流中，媽媽的聲音斷斷續續：“追債公司的人又上門了，怎麼辦？”

“他們在哪？”南斯吐掉滿嘴的泡沫。

“在家門口。”

南斯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

九點鐘有個會，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電話那邊有男人粗著嗓門罵罵咧咧，媽媽帶著哭腔：“小斯，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馬上來。”

南斯趕去家裡的路上報了警，她到的時候警察也到了。

警察把追債的統統帶去警察局，南斯也跟著去了。

她是在警察詢問的時候接到公司的電話，她掛掉那邊就再打來，直到警察不耐煩地看著她：“有什麼急事處理完再說。”

南斯隻好先把電話關機，等警察處理完，已經快到中午了。

警察告訴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然對方追債的方式是錯誤的，至於昨晚他繼父手指頭剁一事，又是一波人，現在警察正在找人。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還錢，等警察把傷人的人抓到再提賠償的事。

警察說什麼，她就聽什麼，頭都要低進了塵埃裡。

當著警察的麵，她和財務公司的人達成共識，利率按照銀行利率，兩個星期內還完三百萬本金和利息。

就這樣，對她也是一筆天大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