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桑以鳴好幾年,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各種微表情她都揣摩的透透的。
比如現在,他就不怎麼高興。
她笑著起身:“桑先生,真巧,那位是安總吧,我過去打個招呼,正好道個歉。”
她還沒邁步,就被桑以鳴扣住了手腕。
她表情無辜地瞪大眼睛看他:“怎麼了桑先生?”
他凝神看她好幾秒,黑瞳中雖然看不出怒意翻騰,但陰鬱深邃,心情不會太妙。
“桑先生,您...”
“蘇鬱的家底我最清楚,把他剝皮抽骨都幫你還不起泰豐的合約賠款。”桑以鳴語氣還算平穩,隻是聲線發緊,顯得有些嚴厲和刻薄:“你卯足了勁貼上去,也沒用。”
“那我貼誰有用?安少?”南斯仰著頭,一臉求知:“要不,我等會陪安少多喝幾杯?”
南斯難得會撒嬌,以前喝醉過幾次,撒嬌著讓桑以鳴抱她上樓,幫她刷牙梳頭。
她撒嬌的時候,聲音嗲嗲的,軟軟的。
就像是一隻發春的小貓,趴在窗根底下沒完沒了地叫喚。
“安辛醜的德行,你知道的,喝幾杯酒滿足不了他。”桑以鳴的語氣越來越平,但是眼神卻越來越冷。
南斯明知道後麵沒好話,還是笑著追問:“那怎樣才能滿足他?”
“爬上他的床啊,隻要安辛醜要了你,彆說賠款,什麼都不算問題。”
南斯歪著頭,笑的更媚了。
“好,等會我問問他。”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想起桑夫人的話。
“要讓蘇鬱越來越喜歡你,讓以鳴越來越討厭你,明白了嗎?”
南斯明白了。
她豈會不明白?
她這種人的人生,都是被有錢人製定好的。
桑夫人讓她做人就做人,做鬼就做鬼。https://m.fqxs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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