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術紅著眼睛,一把抓住剛才那名偏將,厲聲責問:“孟良的脾氣我清楚,他一定是阻擋呂鳳發兵,所以才遭此毒打!”
“可恨啊,呂鳳這畜生。”
範術一生無兒無女。
孟良的出身和他相似,做事勤快而且聰明,範術打心眼裡喜歡他,早就將他當成了兒子。
沒想到!
隻是讓他來一次大營,居然差點丟了性命。
“軍,軍師......”
昏迷的孟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他睜開血糊的眼睛,顫巍巍伸出手。
範術趕緊握住他的手。
“我......我沒能阻止呂鳳將軍出兵。”
“請,請軍師責罰。”
聽到這話,範術心神一顫,連忙輕聲問:
“孟良,你告訴我,是不是呂鳳把你打成這樣的?”
孟良沉默了一會兒,虛弱的道:“都是我無能,不,不怪呂鳳將軍。”
聽到這話。
範術心如刀絞。
恨不得馬上用虎頭銅杖砸爛呂鳳的狗頭。
同為澤袍,他竟然能下此毒手。
暴怒過後,範術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
“呂鳳鐵了心要出兵,恐怕當時我在場也阻攔不下。”
“他可能已經中了埋伏,為今之計,隻能亡羊補牢,希望為時不晚!”
聽到範術這話。
偏將嚇得大驚失色,趕忙道:“不會吧?沒有消息傳回來啊。”
“正是因為沒有消息,所以才可能是中了埋伏!倘若一切順利,現在應是捷報頻傳。”
範術虎頭銅杖猛的一杵地,中氣十足的喝道:“營中所有人都跟我走,現在去救人,也許還有希望。”
雖然他恨不得殺了呂鳳。
可他畢竟還是魏國的軍師。
呂鳳也是魏國的上將軍。
他不得不去救援,哪怕救回來之後,再執行軍法也可以,但絕不能坐視不理。
看了一眼範術手裡的虎頭銅杖,偏將嚇得哆嗦,一臉為難的道:“軍師,我們全都走了,糧草誰看管?”
範術麵如冰霜,冷喝道:“如今哪兒還顧得上這些,我手裡隻有兩萬人,倘若不加上這裡一萬人,如何營救呂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