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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吳錫元就像是個爭寵的孩子,總覺得自己的哥哥被彆人搶了去。
蘇九月索性直接拉著他朝著屋子裡走去,“走!咱們回去再說。”
外邊的動靜這麼大,家裡其他幾人也陸續醒了,大家在堂屋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兒,齊刷刷地看著劉翠花他們帶回來的穆宗元。
劉翠花清了清嗓子,開了腔,“他叫宗元,從今天起就叫吳宗元了,跟我們是一家人。”
田秀娘雙手抱臂靠在一旁的牆上,聽了這話立刻問道,“娘,咱們的糧哪兒還夠再養個孩子?!”
陳招娣依舊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一言不發。
吳傳雖然沒說話,可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責備。
劉翠花不服氣,這有些事兒就得攤開放在桌麵上好好說,不然回頭誰背著她給宗元委屈受,她豈不是白白收了人家這一錠金子?
她在自己袖袋裡掏了掏,掏出一錠金子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即便是屋子裡隻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也不妨礙它通身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
一瞬間,屋子裡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舊的桌麵上,那一塊金錠子上麵。
劉翠花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這是他的口糧,不用從你們那一份上頭扣。但是你們出去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誰敢把這事兒說出去,給家裡招了賊,那我就把她趕出去,這輩子都不得入我吳家的門!”
她的視線挨個從屋子裡的人身上掃過,著重在田秀娘身上停留了片刻,田秀娘扁了扁嘴,到底也沒再說話。
她是有些嘴碎,可她又不是傻子,大家夥都是出去哭窮的,她瘋了才出去顯擺,萬一有人來上門打秋風了咋辦?
見所有人都點了頭,劉翠花這才將視線轉到了穆宗元的身上,“你且記住,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名兒,今後你就叫吳宗元。是我家遠房親戚的孩子,家鄉遭了難才逃過來的,你可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