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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夫人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形,這偷兒居然會偷到她頭上來,讓她說什麼好呢?這有些人想要找死,旁人真是攔都攔不住。
嶽夫人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那個小六,隻是給了身旁的翡翠一個眼神,翡翠立刻會意,就讓下人們將這小六拖了下去。
自己則對著蘇九月感謝道:“多謝姑娘提醒,沒想到出來踏青居然還會碰到這種事兒。”
蘇九月笑著擺手,“夫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這人是個慣偷,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嶽夫人出門帶了丫鬟婆子這麼多,居然還差點兒被人偷了錢,隻覺得麵兒上掛不住。
便也說道:“這是自然,待會兒我們回雍州城就讓人將他送去知州大人那裡!”
小六心裡實在苦啊!他已經有兩三天沒吃過東西了。
先前在雍州城的時候,莫名其妙被那個男人贏了錢,還被戳穿了出老千,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攆了出去。
可接下的日子,知州大人的那位公子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處處同他作對,讓他在雍州城混不下去。
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還是他這樣的賤民。
若是得罪了他,甚至都不用對方想辦法收拾他,這連罪名都是現成的。
他索性灰溜溜的收拾收拾包裹,從雍州城出逃了。
可是等出了城,他才知道從前的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外頭的這些人個個窮的叮當響,身上有一兩個大錢,那都是命根子,恨不得藏在褲襠裡頭。
他出來三天了也沒得手一次,帶出來的乾糧也都被吃了個乾淨,餓的那叫一個前胸貼後背。
好不容易在路上碰到個肥羊,居然還是被這個女人給嚷嚷了出來。
他惡狠狠地瞪著蘇九月,若不是身邊這幾個壯漢扭著他的手臂,他都恨不得撲上去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娘沒教過你嗎?”
蘇九月根本不怕他,就他這麼個小崽子居然還敢衝她叫囂?
“事不關己?你前兩日才偷了我四百個大錢,總不至於現在就忘了吧?!這回我可是抓了個人贓並獲!我就不信知州大人還能給你放了!”
小六那天在街上也是順手一摸,再加上她帶著帷帽根本就沒認出來,如今一聽她這話,他才直愣愣的看著他,仔細回憶了起來。
忽然,他大呼一聲,“是你!”
蘇九月哼了一聲,衝著他凶巴巴地說道:“我的錢呢?!還我!”
小六的思緒飄回了那日,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兒居然一點一滴的都被他串起來了。
好啊,怪不得他那時覺得那個男人如此眼熟,那不就是跟她一起的男人嗎?!
“還找我要錢?到底有完沒完了?錢不都讓你男人贏回去了嗎?”他瞪著蘇九月睚眥欲裂。
蘇九月卻是一臉的驚訝,“被我男人贏回去了?什麼時候?”
“就是前兩日我在賭坊打馬吊,被他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