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既然您問我，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何雨柱回想起最近發生的大事件，緊盯著婁振華的表情，沒有立刻說出自己觀點。

做人最忌諱交淺言深，雖然現在都是一家人，但若婁振華還是不信任他，他也不能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和盤托出，得慢慢來。

婁振華看著有些緊張的何雨柱，笑了笑，“小何，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儘管說。”

“你既然都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同意曉娥嫁給你，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最在乎的到底是什麼。”

“爸，這成分問題就是個定時炸彈，遲早是要被針對的。”何雨柱聽婁振華這樣說，也不再拐彎抹角。

“爸，我知道您有自己的預判，但是您有沒有想過，也許事情會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這麼多年過去，不也沒出什麼大問題嗎，還能有多嚴重？”婁振華皺眉看著何雨柱，有些不太讚同。

“爸，您自己不也說最近風向又有了些變化嗎，您看看，這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婁振華聽完這話有些沉默，半晌才開口，“自然是壞。”

“既然是壞，您有底氣認為將來會更好麼？”何雨柱也不能挑得太明，不過婁振華這樣聰明，他肯定能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

果然，婁振華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他將婁曉娥嫁給何雨柱這類成分的人家，就是想著能讓自己家的成分看上去更好一些。

然而現在聽了何雨柱的這番話，他都感覺自己當初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隻是，何雨柱這番判斷，又有什麼根據呢？

據他所知，何雨柱平時並沒有什麼複雜的人際關係，也不認識什麼各界領導，這僅僅隻是他對的時局主觀臆測麼？

雖然婁振華並沒有直接完全相信何雨柱的這些話，但倒是也給他提了個醒，他似乎確有必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心裡打定主意，婁振華又將目光轉向何雨柱，他想知道，這個年輕人還有些什麼想法。

“小何，那你認為咱們家這樣的情況，還能有解決辦法嗎？”

何雨柱看著婁振華，微微一笑。

“爸，你有想過離開四九城嗎？”

婁振華渾身一震，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但是......

“小何，你可知道，我們家所有的基業都在這四九城中？”

婁振華顯然認為何雨柱隻是想當然，也並不知曉家裡的情況，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爸，婁半城的名號，我還是聽過的。”何雨柱隻點了這麼一句。

“那你怕是不明白我當年這個外號是有多少份量。”婁振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回想起當年的榮耀，他現在竟然變得這麼謹小慎微，畏首畏尾起來。

唉，昔日的榮光已經遠去，未來的前路又漆黑一片，可悲啊，可歎啊！

何雨柱隻是靜靜地品著自己麵前的茶水。

不管是否自願，這都是大勢所趨，誰也無法改變。

“小何，既然你這麼說，心中是不是已經有認為合適的地方了？”

“爸，香江是個好地方，但您得割肉。”

“香江？”婁振華的眼眸深了深，香江他自然是知道的，位置特殊，地位特殊，環境特殊，倒確實是個可去之處。

隻是一旦他離開，就真的等同於放棄了這邊的所有東西了！

婁振華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對他又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