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正麵以古老的符籙雲紋鐫刻出一幅奇異的山河景象,山河倒懸於天穹之下,傾覆深淵之上。
整體一看,卻又像一個渾圓詭異的眼眸,那倒懸山河便是其瞳孔,瞳孔深處則是虛
則是虛無深淵。
而在玉佩背麵,鐫刻著一道扭曲繁複的敕令。
蘇奕眸子微眯,有古怪!
此玉佩以蘊靈玄髓打磨而成,擱在大荒九州,都稱得上是天材地寶層次的神料,極為罕見。
在鬼修眼中,蘊靈玄髓被視作神聖之屬,對神魂孕養和修煉有著不可思議的妙用。
前世時,蘇奕那積攢無數歲月的寶庫中,也隻有約莫十多斤這等神料。
在這世俗世界中,卻竟有這樣一塊玉佩出現,自然就顯得很不可思議了。
除此,玉佩正麵的眼眸圖案,也極詭異特彆,山河倒懸,傾覆深淵,雖看不透其中玄機,可蘇奕一眼辨認出,繪製成這幅圖案的符籙雲紋,出自皇境人物的手筆!
那絲絲縷縷的紋理之間,烙印著極晦澀的玄機。
可惜,靈性早已被磨滅一空,空有皮囊,而無血肉精氣神,以至於那些個玄機皆早已消散不見。
至於玉佩反麵的一道敕令,倒並沒有特彆之處,乃是一道蘊靈敕令,神魂寄存其中,可得滋養。
半響,蘇奕收起目光,看向翁雲岐,道:這塊魂玉是從哪裡來的
翁雲岐神色複雜道:老朽也僅僅知道,三十年前,陰煞門袞州分舵舵主呼延海,將此魂玉帶回,一直視如珍寶,藏在他的寶庫之中。
呼延海
蘇奕眉毛微微一挑,此人如今在哪裡
他是袞州分舵舵主,堂口設在袞州城外三百裡之地的小銅山深處,不過,自從老朽當年叛出陰煞門後,袞州分舵極可能早已改換門庭。
翁雲岐說到這,忽地猶豫了一下,道:公子,我和呼延海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您不嫌棄,翁某願效犬馬之勞!
蘇奕眸子凝視這身影落拓,容貌蒼然的老者半響,道:你想借我的手報仇
翁雲岐苦澀道:呼延海是宗師二重境修為,且掌握諸般詭異邪惡之術,其人奸詐陰狠,尋常的同境人物也不是他的對手,老朽僅憑自己的力量,此生怕都很難報仇。
你又能幫到我什麼
蘇奕再問。
翁雲岐沉聲道:老朽雖修為不堪,可當年也曾是袞州分舵的四位護法之一,掌握著諸多和陰煞門有關的秘密。
蘇奕道:留一個可以找到到你的方法,以後若我真要去找呼延海,會帶你一起前往。
翁雲岐有些失望,意識到蘇奕信不過自己,不願讓自己留在身邊效命,但還是點頭道:好!
他將一枚殘缺的銅錢拿出,道:老朽會立刻啟程前往袞州城,若公子要找到老朽,可派遣身邊扈從拿著此銅錢前往袞州城內的‘太平客棧’,交給其掌櫃便可。
蘇奕點頭:你可以走了。
翁雲岐抱拳見禮,轉身而去。
目送他離開,蘇奕把玩著那殘缺的銅錢,心中暗道:當我去找那呼延海時,管你是另有算計,還是真心與我合作,敢壞我事情,必將你挫骨揚灰。
黃乾峻很快帶著搜集到的戰利品走進來。
蘇哥……
不等他說下去,蘇奕道,靈石、靈材之物你自己留下,就當我為你準備的一些心意。
黃乾峻怔了半響,鼻頭發酸。
他深呼吸一口氣,道:蘇哥,除了靈石和靈材,我發現了一些古怪玩意。
說著,他拿出一截血色蠟燭、一遝黑色符紙、一串白骨煉製的珠子,以及一個塗抹著鮮血的木偶。
蘇奕端詳片刻,直接吩咐黃乾峻把那一遝黑色符紙和白骨珠子拿走毀掉。
這都是一些邪祟秘物,沒什麼價值。
反倒是那血色蠟燭和鮮血木偶引起蘇奕的興趣。
以精血煉製的召魂蠟看來,那三個家夥之所以能追蹤到翁雲岐的下落,就是憑借此物了。
蘇奕想了想,將這血蠟燭收起。
這樣的話,根本不必借用那一枚殘缺的銅錢,就能讓他以後抵達袞州城,隨時找到翁雲岐。
這似乎是一個‘血屍木偶’……
蘇奕目光打量著那鮮血塗抹的木偶,才巴掌大小,由人皮煉製,上邊覆蓋著邪惡妖異的血色符咒,血腥氣息極重。
那些家夥應該提前在城中布置了一座血煉之陣,而這血屍木偶就是動用此陣的關鍵,不過,他們這輩子都已經用不上了……
思忖時,蘇奕並指如刀,輕輕一抹。
血屍木偶頭顱落地。
城中一座荒涼的庭院中,那由無數白骨搭建而成的法壇底部,響起一道怨毒不甘的咆哮。
砰!
白骨法壇爆碎。
底部則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一點點化作膿水消散。
涼亭中,蘇奕想了想,道:當初我們進城的時候,你不是對浪淘沙很感興趣麼今晚我帶你去走一遭。
黃乾峻目瞪口呆,蘇哥這是要帶我去……去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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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安慕希長沙星安電子等等童鞋的打賞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