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遠處山路上,一道頎長身影走來。
步履悠然,從容恬淡,那一襲青衫在山間繚繞的霧靄中顯得尤為醒目。
正是蘇奕。
鄭沐夭登時露出驚喜之色,激動地跑上前迎接,蘇叔叔,沒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
蘇奕笑著反問。
他心情很不錯,此次不虛此行,徹底劃清了和文靈昭的關係,也算了卻一樁執念。
自此以後,也就不必擔心什麼被綠的事情了。
不過,這件事並未真正結束。
就如文靈昭所言,在這世俗中,婚契之事,玉京城蘇家不點頭,那些世俗之輩,定然還會把他蘇奕當做贅婿看待。
對此,蘇奕已經不太在意。
以文家的底蘊,哪敢再對自己不敬
至於玉京城蘇家,等以後自己親自前往走一遭,連同當年的恩怨一起做個了斷就是了。
我就知道蘇叔叔肯定會沒事的!
鄭沐夭揮了揮粉嫩拳頭。
至於這麼激動
蘇奕一陣搖頭,徑直朝
馬車行去。
蘇公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廖伯恭敬問道,眉宇間帶著一絲敬色。
在天元學宮殺了一位長老,還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任誰能不欽佩。
回漱石居。
蘇奕登上了馬車,直至躺在那,渾身都放鬆的同時,一陣疲憊也隨之湧上全身。
之前為化解寧姒嫿那一擊,他看似輕鬆,實則也消耗極大,神魂和修為都隱隱有些虛弱的感覺。
下次見麵時,非讓你這女人嘗嘗我蘇某人的厲害不可……
蘇奕暗道。
蘇叔叔,我給您捏捏腿吧
鄭沐夭走上來,主動上前,笑眯眯用白嫩潔白的雙手在蘇奕大腿上忙活起來。
……
天元學宮,刑律堂。
大長老尚真坐在那,沉默不語。
他就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老態龍鐘,眼眸渾濁。
氣氛壓抑沉悶。
向銘、田東他們立在那,惴惴不安。
他們不知道為何大長老會帶他們來刑律堂這種陰森晦氣的地方。
更不明白,為何鄭沐夭可以第一時間離開,而他們這些人卻被留在了此地。
大長老也沒有解釋。
從抵達刑律堂,他就坐在那,眼眸微眯,像睡著了似的。
許久,一陣腳步聲忽地響起,須發如戟的二長老韓重走了進來。
也在此時,尚真睜開渾濁的眸,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
向銘他們心中登時一緊。
韓重麵無表情道:禁足一個月,以示懲罰便可。
話音落下。
向銘忍不住道:韓師伯,我等並未犯錯,為何卻要懲治我等
他是總督之子,師尊則是副宮主王儉崇,自然有底氣敢於質問。
韓重神色淡漠,道:做錯了事情,自當付出代價,若非你們挑釁在先,怎會被鎮壓跪地
這……向銘張嘴就要辯解。
韓重道:你師尊已經前往思過崖受罰,一年內再不可能從思過崖離開半步。
向銘心中一震,徹底色變,意識到不妙。
他師尊王儉崇是兩位副宮主之一,卻竟被如此懲治,不言而喻,這定是宮主下達的命令!
深呼吸一口氣,向銘沉聲道:韓師伯,我能否回家見一見父親,再回來領罰
大長老尚真淡然道:到了此時,還妄想靠你父親那點權柄來幫你解決事情幼稚。
說罷,他揮了揮手。
頓時,一群刑律堂的執事人物魚貫而出,把向銘他們這些弟子全都帶走。
向銘他們如喪考妣,雖驚怒無比,卻不敢掙紮和抵抗,很快就被帶出了刑律堂。
他若聰明點,就該清楚,既然王儉崇都被懲處了,這一場紛爭的最後贏家是誰。
韓重眼神複雜。
尚真渾濁的眸子深處也不禁泛起一抹異色。
多少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若神明般的宮主會在這等事情上……讓步!
————
ps:感謝awatera老哥再次盟主賞!目前欠4個5更了……痛並快樂的金魚今天就想試著補個5更……
嗯,那今天就努力搏一把~對,你們沒看錯,今天金魚不顧一切又要5更了……
第二更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