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對瑩白如玉的纖細玉足從被褥中鑽了出來,潔淨晶瑩的腳背猛地顫了一下,如繃緊的弓弦似的頓在半空片刻。
而後,這一對玉足便似耗儘了力氣,跌落柔軟的床褥上。
床頭處,茶錦把腦袋從薄薄的被子下探了出來。
就見她雲鬢散亂,香汗淋漓,那嬌媚絕俗的鵝蛋臉上,儘是如霞潮紅,紅潤的唇微張急促喘息著,眼神迷離,形象描述了什麼叫媚眼如絲。
天亮了……
蘇奕從被褥中抽出身體,當看到那熹微晨光從窗欞處透進來,不禁有些怔然。
這一次雙修,竟又折騰了一夜
時間流逝總無情,一餉貪歡,不覺已天明……
感慨似的長吐了口氣,蘇奕翻身起床了。
洗漱之後,蘇奕穿著寬鬆乾淨的長袍,立在庭院湖畔前,一如從前般演練鬆鶴鍛體術。
不錯,以道門的‘小陰陽和合術’進行雙修,倒的確有益於修行……
感受著一身氣機的運轉,蘇奕不禁暗暗點頭,一晚雙修,讓他宗師一重的修為精進了一截。
這般妙用,不止令人食髓知味,且還讓人不感到修煉的枯燥,可謂是身心愉悅,精氣神都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也不怪無論是道門和佛門,還是儒家和魔宗,亦或者是天下間的諸多流派中,皆有著和雙修有關的傳承道經了。
當然,既然是雙修,男女雙方皆能從中得到好處。
真正的雙修法,也遠不是那些隻一味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的偏門邪術可比。
茶錦梳洗裝扮好之後,先幫蘇奕準備了洗澡水,這才匆匆離開漱石居,去買早飯了。
而蘇奕修煉之後,便懶洋洋躺在了藤椅中,麵朝碧綠湖畔,吹著陣陣晨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在庭院外響起。
初開始,蘇奕還以為是茶錦,可很快,他就悄然睜開眼睛,凝神傾聽片刻,又悄然又閉上了眼睛。
隻是在唇角,卻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與此同時,晨光下,一個穿著淡綠色裙裳的少女,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漱石居大門。
她屏息凝神,腳步輕柔如狸貓,做賊似的,先是用靈動的明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當遠遠地看到那坐在湖畔藤椅上的那一道身影時,不由深呼吸了口氣。
而後,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
直至距離藤椅隻有一丈時,少女抬起青蔥似的嫩白玉手,呈喇叭狀放在唇邊,正準備大喊一聲。
便在此時,藤椅上的身影忽地笑道:一個小蟊賊,都大膽到敢跑到我蘇某人地盤上嚇唬人了
少女啊了一聲,受驚小鹿似的慌忙放下雙手,靈秀明淨的俏臉一片羞赧和尷尬。
這時候,蘇奕已長身而起,看著不遠處那一片窘然模樣的少女,不由啞然失笑,你這丫頭,怎地還像以前那樣。
當年在文家時,文靈雪就時常會偷偷跑到他的住處,故意給他
一個驚喜。
每次蘇奕都感覺很無聊,可又不得不配合地裝出一驚一乍的樣子。
現在想來,無論是當年的文靈雪,還是當年還未覺醒前世記憶的自己,確實……都挺幼稚的。
姐夫……呃,蘇奕哥哥,我……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
文靈雪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道。
蘇奕笑起來,一如從前那般,上前揉了揉少女的腦袋瓜,道:行了,你還能來見我,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他聽到文靈雪對自己稱呼的改變。
隻不過,他都懶得在意這些,稱謂而已,隻要少女願意,叫什麼都可以。
姐夫……不對,蘇奕哥哥,你……你沒生我的氣
少女眨巴著水潤的靈眸,有些心虛地問道。
這種當麵糾正稱呼的做法,讓少女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哪可能生你的氣。
蘇奕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有些感慨。
一段時間沒見,少女出落得愈發水靈了,發髻高挽,纖腰秀頸,膚如凝脂,一襲裁剪合體的裙裳,將其綽約娉婷的身影襯托得像一朵出水芙蓉似的清新彆致。
清純活潑、靈秀明媚。
讓人僅僅看著,就感到一種撲麵的蓬勃朝氣,江山如畫,也不及佳人那一身的美好氣韻。
原本,文靈雪前來時,內心還有些忐忑和怯意,擔心多天不見,蘇奕會生氣,不理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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