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體內,一道女子的震怒尖叫響徹,緊跟著,一道虛幻般的女子身影憑空浮出。
這明顯是一道魂體,極為縹緲模糊。
她甫一出現,就化作一道妖風要逃走。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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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吾劍清吟,幽暗的劍身爆綻出吞靈敕令的力量,仿似無形的大手般,狠狠攥住那一道女子魂影,朝玄吾劍內拖去。
縱然是本座的一縷分魂,也不容你來鎮壓褻瀆!
伴隨著憤怒的尖叫,那女子魂體竟是猛地炸開,化作繽紛的光雨消散不見。
見此,蘇奕渾不在意,收起了玄吾劍。
噗!
而同一時間,王琢唇中咳血,精神一下子萎靡許多,整個人都似蒼老了許多歲,鬢角白發生。
他頹然坐地,抱著那黑色狸貓的屍體,失魂落魄,顯得異常淒涼和傷心。
雨勢變緩了許多,淅淅瀝瀝的下著。
蘇奕撐著油紙傘,立在一側,道:這一縷分神的本尊,就是你說的那個靈道修士
不錯。
王琢聲音沙啞低沉,眼神泛起一絲追憶,少年時,我曾在大秦國遊曆,偶然邂逅一位宛如天上仙子般的姑娘,她說我身懷大氣運,主動指點我修行……
也是從那天起,我的命運就此轉變。
我所修煉的功法,吞服的丹藥,以及對修行之路的認知,皆是來自於她。這一切,也讓我擁有了今日之成就……
聽到這,蘇奕不禁搖頭,道:可她卻以一縷分魂為禁錮,這些年裡,一直在操縱你的一舉一動,歸根到底,她不是欣賞你,而是把你當做了一個任憑擺布的傀儡罷了。
我知道。
王琢神色灰暗,苦澀道,我很早就知道,可我一直不願從內心深處去相信,或者說,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蘇奕打斷道:行了,我可沒興趣聽你這段不堪的往事。你隻要告訴我,你所在的勢力叫什麼,這女子又是什麼身份,便可以離開了。
王琢默然許久,這才歎息道:蘇公
子殺了她的一縷分魂,遲早也會被她找上門的,既如此,告訴你也無妨。
深呼吸一口氣,他緩緩說道:我所在的勢力,名叫‘天隱宗’,而指點我修行的那女子,自稱‘榴火真君’,乃是天隱宗的太上長老。
天隱宗!
榴火真君!
這對蘇奕而言,完全一片陌生。
不過,一想到那大秦國內,竟還有靈道修士,卻是讓蘇奕頗有些意外。
因為據他所知,有關靈道修士的傳聞,大多發生在蒼青大陸的霸主大夏國內。
公子是否也奇怪,一個靈道修士,為何會出現在大秦
王琢明顯恢複了一些冷靜,道,我以前也曾為此疑惑,後來和榴火真君聊天時,發現她經常會談起大夏國的事情,這讓我懷疑,她極可能並非大秦的修士,而是來自大夏。
蘇奕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倒是合情合理,不過,一個大夏的靈道修士,怎會出現在大秦境內,她這是要圖謀什麼
王琢搖頭道:我隻知道,這些年來,榴火真君一直在尋覓一些詭異和反常的人和事,這些年裡,她就一直讓我留意這大周境內八大妖山中的動靜。
頓了頓,他繼續道:而像這次針對公子你的行動,也同樣是因為,榴火真君認為,你身上藏有詭異反常的力量。
蘇奕眸光閃動,道:原來如此。
一個疑似來自大夏的靈道修士,蟄伏於大秦國內,還在一門心思的尋找這世間的詭異反常之事,這就很有意思了。
蘇奕問道:這天隱宗呢,是大秦的勢力,還是來自大夏的勢力
這……我就不清楚了……
王琢搖頭,不瞞公子,我直至如今,連天隱宗的山門在哪裡,又有多少門徒都不清楚,這些年裡,榴火真君也極少和我聯係。
也是這一次,得知了公子的事情,榴火真君才派遣狸奴前來大周,找到了我。
聽完,蘇奕都不禁一陣無語,這家夥果然和一個任憑擺布的傀儡沒什麼區彆了。
想了想,蘇奕再次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用什麼辦法和十方閣取得聯係的
這個。
王琢從懷中取出一個形似蝸牛的黑色銅哨,道,
這是十方閣的信物,在大周的每一座城池中,隻需以修為力量吹動它,用不了多久,便會有‘疾光雀’找上門來。
把自己所想獲得的情報寫在信箋上,交給疾光雀,十方閣便會第一時間知曉,並給出購買情報所需的價格。
之後的交易,皆是由疾光雀來完成。
蘇奕點了點頭,拿過那黑色銅哨。
略一打量就發現,這是一個極為精致小巧的法器,其內鐫刻一種獨特的傳訊秘紋,一般人很難仿製,也談不上有多少價值。
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情報交易,這十方閣看來比我想象中還要神秘謹慎一些……
思忖時,蘇奕抬頭望了望天穹,你說,現在這數千丈高空中,是否有疾光雀在盯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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