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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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信上不是說你……你被抓了
茶錦睜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她萬沒想到,在仆從的帶引下,會見到自己的兄長沈嚴行!
妹妹,先不要問,我帶你去見父親。
沈嚴行長歎一聲,神色複雜。
他身影瘦削頎長,麵如冠玉,眉眼間和茶錦有些相似,本身便是大魏年輕一代的俊傑。
如今在大魏皇室鎮刑司擔任職務,直接聽命於大魏皇帝,曾得到過大魏皇帝親口讚許。
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要在信中騙我
茶錦內心原本極為擔憂父親和哥哥的安危,可此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有被蒙騙的感覺。
沈嚴行有些不敢直視茶錦的目光,道:等見了父親,你便明白了。
說著,轉身朝沈家議事大殿行去。
茶錦滿腔疑惑,可還是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她敏銳察覺到,無論是見到沈家那些族人親友,還是見到那些仆從護衛,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這次讓我回來,並非是因為家中遭遇了變故
茶錦心中疑雲叢生。
當抵達議事大殿,就見富麗堂皇的殿宇內,沈家一眾大人物都已到齊,坐在大殿兩側的座椅上。
全都是她的宗族長輩,有的擔任長老職務,有的擔任執事職務。
而在中央主座上,坐著一個長袍威嚴中年,頜下柳須飄然,眼眸開闔間,如冷芒電閃,極為懾人。
正是沈家之主沈長空,大魏八大郡王之一,一位
早在多年前就已踏足先天武宗之境的強者,名揚大魏,威名赫赫。
看到一眾沈家高層大人物齊聚,這樣的陣容早讓茶錦心中一驚,而當看到父親沈長空的身影時,她再忍不住內心的疑惑,滿臉錯愕道:
父親,您……您沒事
在她接到的信箋中,說她父親被剝奪郡王頭銜,一病不起,整個宗族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說她兄長沈嚴行被抓……
可此時,她不禁惘然了,信中所說那一切,似乎都是假的!
丫頭,你可終於回來了。
沈長空起身,眼神複雜。
這不像是父女久彆重逢時的喜悅,那異樣的神色,讓茶錦都感覺,數年不見,父親似乎變得疏離和陌生了許多。
彆怪父親寫信騙你,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沈長空一聲輕歎,重新坐回座椅,道,還好,你回來了,否則,咱們沈家怕是非遭遇滅頂之災不可。
滅頂之災
茶錦愈發疑惑了,在這大魏境內,誰還敢這般威脅咱們沈家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沈長空沉默片刻,道:丫頭,莫要再問了,我隻能說,現在隻有你才能救咱們沈家。
說著,他眉宇間浮現一抹苦意,對一側坐著的一名老者道:大長老,由你來說吧。
那老者一襲華袍,燕頜虎須,眸如鷹隼,名叫沈山重。
聞言,他目光看向茶錦,沉聲道:丫頭,如今我們沈家,麵臨著一場滅頂之災,我隻問你,身為沈家族人,若你有能耐救整個宗族的性命,你救不救
茶錦不假思索道:救!
沈山重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道:那我再問你,若救咱們宗族所有人的性命,需要犧牲你一個人的性命,你……願不願意
此話一出,頓時大殿所有目光都看向茶錦,唯有沈長空和沈嚴行似心中有愧,不敢去看茶錦。
茶錦一怔,惘然道:犧牲我,就能救整個宗族
大長老沈山重點頭道:不錯!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寫信讓你回來,因為,咱們全族的生死,如今都在你一人的抉擇上。
茶錦愈發感覺不對勁了,心中沉重,下意識把目光看向了父親和哥哥,卻發現兩人皆避開了她的目光,根本不和她對視。
這讓她心中一寒,手腳發涼,究竟是什麼事情,連父親和哥哥都下狠心,不惜要犧牲我的性命
他們……怎會如此冷酷和無情
深呼吸一口氣,茶錦目光重新看向大長老沈山重,道:大長老,我若不答應呢
頓時,在座眾人一陣騷動。
沈山重臉色也是一沉,道:丫頭,相比整個宗族的性命,你為何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你的父親、兄長、親友……以及整個宗族其他人,全都遭難
他神色威嚴,眼眸銳利,威勢懾人。
茶錦隻覺呼吸都困難,俏臉蒼白,她哪能想到,一路從大周奔波歸來,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家裡時,卻竟遭遇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