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用她傳話,我聽見了。”空氣中再次響起溫柔男聲,讓薑早毛骨悚然,緊張地環視四周。
男人笑了下,“彆怕,被我鎖定才能傳話,你隻要改變樣貌、氣息,讓我找不到你就行了。”
嗬。
可真好心。
算了,見識過他的變態,哪次不是這樣看似好心,實則逗弄。
再想想之前的事,薑早可終於明白男人心態,他大概在得知薑早這個名字那刻起就知道自己是他未婚妻。
故意逗著玩是吧?
見薑早不說話,男人歎息,“彆生氣,你要覺得今日不合適也沒關係,我讓他們在門外等,等你想明白了,再過來見我。”
看似輕描淡寫,卻無不顯示著強大。
與其說等,不如說在逼她。
乖乖低頭,乖乖聽話。
同處一片空間下,他們是對手,必有一戰。
可他們是時空管理局一把手二把手的兒女,同時又是管理局兩股勢力的聯姻,身為未婚夫妻,可以不用你死我活了。
這不,就連係統都在慶幸:“宿主,好事啊,要不咱們這就去見他,然後一起離開這片空間回家?咱們穿梭時空的功能還未修複,說不定他有辦法離開。”
沒見人家這麼牛逼轟轟的,肯定有辦法啊。
氣得薑早,臉都青了。
顧遠山還沒見過這般的薑早,識趣地閉嘴。
城外,沙土、何竹他們自然也聽見了國師的話,一個個麵麵相覷,卻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國師大人讓他們等,哪怕不吃不喝,也得等,一步不敢動。
幸好,國師大人又發話了:“就地駐紮吧。”
“何竹,來見我。”
沙土閣下聽了,就很凶狠地瞪何竹:這個小白臉哪兒好了,弱不禁風,都經不起本尊一拳頭。
何竹恭敬應下。
“帶上大哥。”這是國師的話。
薑早也聽見了,眼神變得更凶狠。
該死的,他這是赤果果威脅。
雨停了。
國師也走了。
正午的陽光熾烈地照耀在整座皇宮,將屋頂瓦片上的水被曬成片片濕痕,也驅走了大雨所帶來的冷意。
薑早一個人就那麼靜靜站在原地,遠遠看向皇宮外,不知在想什麼。
此刻的她,沒有陰沉,沒有暴躁,沒有跳腳,她麵無表情地沉靜地站著。
陷入沉思。
沒人來打擾她,隻不過會將一些消息送過來。
太子死了,是真太子,殺他的卻不是顧遠山,哪怕到如今,顧遠山也無法下手殺死親哥哥。
顧遠山瘋了,差點衝出去跟人拚命,卻被錦衣金衛們死死攔下,打暈了。
皇後娘娘哭暈了,醒來就喊著要殺薑早,又被同樣醒來的顧遠山死死攔下,打暈了。
皇帝醒了,又昏迷了。
蘿卜娘說,沈縣令讓人傳來消息,他帶著薑二筒他們離開了沈家,至於藏到哪兒沒說。
何竹又出現在了皇城下,什麼也沒說,隻靜靜待著。
三日過去。
顧遠山親自過來了,他說:“薑早,有人要殺母後,是江簡,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江簡?
好熟悉的名字,又好久遠的名字。
不知怎的,薑早忽地從某種奇異狀態裡醒了,如夢初醒,“不知道,你要知道了告訴我,我一定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