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皆遠遠地躲著,不敢靠近。
尤其當看到他的身影時,皆低眉斂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副隨時都會遠遠逃掉的架勢。
蘇奕沒有理會。
之前在戰鬥中,他就察覺到,附近海域上還有不少屬於修士的氣息出沒。
既然這些修士在之前的時候,都沒有摻合進來,蘇奕哪可能計較了。
嗯
忽地,蘇奕注意到遠處海域上,有著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自己靠近。
赫然是雲琅上人和蘭娑。
兩位之前也來了
蘇奕問。
雲琅上人先是抱拳見禮,慚愧說道:我和蘭娑在附近海域盤桓了數日,一直不敢靠近,隻能遠遠觀望。
蘇奕點了點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兩位是否要一起返回
能和道友一起同行,是老朽的榮幸。
雲琅上人笑嗬嗬答應下來。
蘇奕敏銳察覺到,雲琅上人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麵對自己時,帶上一種以前沒有的敬畏之意。
再看蘭娑,從見麵之後,那如刀鑿斧刻般精致絕美的臉龐上,就有這
一抹揮之不去的恍惚之色。
蘭娑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蘇奕問。
啊沒什麼。
蘭娑如夢初醒似的,連連搖頭。
雲琅上人心中感慨,他明白蘭娑的感受。
在剛才時候,他們一起遠遠地看到了蘇奕是如何渡劫證道的,也看到那一個個恐怖存在,是如何被蘇奕所殺的。
那等震撼,讓雲琅上人至今都有做夢般的不真實感,更何況是蘭娑
對了,蘇兄,之前的時候,有許多修士都和你一樣,進入了那群仙劍樓遺跡,可他們至今卻不曾出現,莫非……是發生了意外
蘭娑穩了穩心神,問出聲來。
都死了。
蘇奕道。
雲琅上人和蘭娑對視一眼,內心又是一陣翻騰,果然,秦洞虛等大秦最頂尖的一批修行者,都已遭難!
蘭娑似不敢相信,問道:商洛語……也死了
蘇奕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記得,她不是一直和你作對麼,她死了,你該高興才對。
蘭娑笑起來,道:我隻是太意外了,以至於有些不敢相信。
走吧,先離開此地。
說著,蘇奕朝前行去。
雲琅上人和蘭娑緊隨其後。
走到半途,蘇奕忽地想起一件事。
之前葛謙所用的斂息之法,似乎是‘玄武真炁經’中的閉氣之法
越想,蘇奕越感覺相似,眉頭不由微微皺起,難道是玄凝
玄凝是前世他所收的第七真傳弟子,本體是一隻真靈神獸玄武,除了修煉,也幫自己鎮壓洞府氣運,守護山門。
玄凝雖是玄武一脈後裔,但他幼年就跟隨自己身邊,所修煉的玄武真炁經,還是由自己依據他的血脈天賦,專門為他所創,曆經數千年時間的不斷完善,才最終形成一部完整的道經傳承。
可以說,這門道經除了他和玄凝,就是他身邊其他弟子,也都不知道。
而現在,葛謙身上卻竟出現了疑似玄武真炁經的秘法氣息,如何不讓蘇奕意外
之前,倒是我疏忽大意了,本該進一步摸一摸葛謙此子的底細,如此,或許就真相大白了。
蘇奕心中一歎。
這時候就是返回去,以葛謙那謹小慎微的性情,怕是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再加上,蘇奕也有些不確定葛謙所施展的斂息法,究竟是否和玄武真炁經有關係,很快就懶得再多想,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兩天後。
東孚郡城外,東海之畔。
蘇奕和雲琅上人、蘭娑一起,飄然而至。
蘇道友,進城中找一家酒樓一起暢飲一番,如何
雲琅上人笑著邀請。
蘭娑也把目光看向蘇奕,露出期待之色。
蘇奕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一行人當即朝城門方向行去。
可尚在半途,就見遠處掠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身影瘦削,頭戴羽冠的玄袍男子。
遠遠地,玄袍男子便笑著開口道:師叔,蘭娑丫頭,可算等到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