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道人愣住了,堂堂大悲神君他……他怎會這般失態
元恒也錯愕不已,這就是大悲神君怎地和一個市井潑婦般喜歡罵臟話呢
就是蘇奕都怔了一下,旋即哂笑,沒出息之輩,才這般無能狂怒,這樣吧,若你把自身來曆和所遭遇的困境一一告訴我,或許,我會想辦法幫你從那‘螟蛉血窟’的地方救出來,如何
血色漩渦深處,正在破口大罵的大悲神君頓時沉默了。
半響,他冷笑道:姓蘇的,彆以為本座猜不出你的心思,無非是想借此機會摸清楚本座的底細和來曆本座可以告訴你兩個字,休想!
蘇奕哦了一聲,道:那你就甘心一直這般被困在那螟蛉血窟內苟延殘喘
不等大悲神君開口,蘇奕已淡淡道:若我推測不錯,你應該受傷極重,元氣大傷,可在那螟蛉血窟內,卻並沒有能夠讓你療傷和恢複元氣的力量。換而言之,螟蛉血窟當是一片生機枯竭破敗的絕地。
你……
大悲神君似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冷冷道,稍有點腦子的角色,都能猜出這些!
蘇奕笑了笑,繼續道:你被困在那等地方,猶還能開辟空間節點,讓那些所謂的信徒為你獻祭,如此推斷的話,巔峰時期的你,要麼修為處於皇境層次,精通空間之道的奧義。要麼你天賦異稟,天生便掌控著和空間之道有關的神通,對否
血色漩渦深處,一片沉默。
柴道人驚疑不定,從蘇奕開始和大悲神君對話,他就隱約感覺到,在他心中如若神祇般至高無上的大悲神君,一直處於吃癟的狀態中。
反觀蘇奕,則一直有恃無恐,一副料事如神,底氣十足的姿態。
尤其是現在,當大悲神君再次陷入沉默,柴道人心都沉入穀底,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蘇奕的推斷,極可能是對的!
而一個辟穀境少年,卻竟僅憑眼前所見,便能推斷出如此多不可思議的事實,讓得柴道人如何不驚,如何不懼
空間大道皇境層次主人他……難道真的是天上仙人下凡不成,否則,為何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大道認知
遠處,元恒內心翻騰,同樣無法平靜。
因為蘇奕所說的一切,讓他也一頭霧水,完全超出了認知,可隻看大悲神君的反應就知道,那些推斷,定不會有假!
姓蘇的,你究竟是誰
許久,血色漩渦深處,大悲神君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聲音中已帶上一抹沉凝驚疑之色。
這樣的問題,在過往那段時間裡,不知被多少仇敵問起。
無非是因為,蘇奕展現出的力量和認知,遠超他自身境界所能擁有,以至於讓得對手無不震駭惘然,難以相信。
大悲神君也不例外。
就見蘇奕隨口說道:我是可以幫你脫困的人。
這一次,大悲神君明顯認真思考了一番,但最終還是信不過蘇奕,冷笑道:本座自有脫困之法,不由你姓蘇的操心!
蘇奕眉頭微挑,這孽畜警惕心很足啊,莫非那螟蛉血窟還藏有一些不為
人知的驚天秘辛,以至於讓這孽畜不願泄露
亦或者說,這孽畜的身份有問題,擔心被識破後,招惹什麼變故不成
否則,一個被困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家夥,焉可能會拒絕被解救的可能
有了這樣的推測,蘇奕決定再給對方一個機會,道:
我手中有一門秘法,即便身陷生機枯竭之地,也可汲取天地間的各種力量,實現自身修為的恢複,唯一的弊端就是,若如此做了,自身大道根基會受到汙濁之力侵蝕,讓自身道行變得駁雜……
不等說完,大悲神君的聲音已急不可耐地響起:這世上真有此等秘法
蘇奕唇角掀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不慌不忙道:你若有興趣,就先聽我說完。
大悲神君惱道:姓蘇的,休要在本座麵前玩這種欲擒故縱小把戲,本座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大凶大險沒經曆過你姓蘇的撅撅屁股,本座就知道你想放什麼屁!本座告訴……
蘇奕打斷道:你確定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依我看,這空間節點所化的血色漩渦,可支撐不了多久了。
大悲神君的聲音戛然而止,半響才憋出兩個字:你說!
蘇奕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鬱,道:我要說的是,哪怕你現在修煉這門秘法,讓大道根基遭受汙濁,我也有辦法幫你解決。
並且現在,我就可以將這門秘法的第一卷訣竅傳授給你,究竟是真是假,以你的智慧和道行,當可一眼辨認出來。
聽完,大悲神君沉默了,他很清楚,蘇奕之所以這麼做,明顯是對自己心懷鬼胎,另有所圖。
可不得不說,這樣一門秘法,的確讓他心動不已。
; 那滋味就好像,麵對的明明是抹了蜜的毒藥,可偏偏地,早已饑餓無比的人,卻很難抗拒那等誘惑。
老子把蜜吃了,毒藥扔掉不就行了
大悲神君一咬牙,做出決斷。
不過,他兀自警惕之極,道:你……究竟想要圖謀什麼
蘇奕笑了笑,沒有理會,拿出一個空白玉符,在其中鐫刻了一份修煉秘訣。
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