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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瀛旁邊,一個老者低聲道:大人,此次柳長生並非一人出行。
哦
洪瀛道,還有誰
一個青袍少年,那小家夥兩天天前曾和雷焰冥尊一起進入永夜之城。
老者飛快道,大人也清楚,我們派去追殺雷焰冥尊的兩個獄卒,至今無一生還。
洪瀛眉頭皺起,那少年有古怪
老者遲疑道:的確很古怪,因為那小家夥太弱了,隻有靈輪境修為而已。若說是他殺了咱們的兩個獄卒,無疑太過荒誕。
洪瀛忽地想起一件事,道:是否是此人
說著,他袖袍一揮,虛空中光雨交織,勾勒出一個青袍少年的虛影,懶洋洋坐在藤椅中,懷中還抱著一隻肥胖的橘貓。
老者眼瞳驟然一縮,道:正是他!
洪瀛屈指一彈,光幕頓時消散。
他皺眉道:這小子的確很古怪,雖然修為很弱,但他的來曆則極為不簡單。
他還記得,兩天前在打更人的庭院中見到那青袍少年時,對方竟能夠和第七獄主平起平坐,談笑風生。
這非同尋常的一幕,在當時就引起了洪瀛的注意。
你去聯絡第七獄主,就說柳長生已經打算離開永夜之城,我們這邊也即將展開行動。
洪瀛下達命令。
在他看來,第七獄主必然清楚那青袍少年的來曆。
並且,第七獄主早已答應,會和他們一起行動。
喏!
老者匆匆而去。
……
爾等聽好了,此次跟隨我出戰,極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誰若怕了,就留下來,我斷不會有任何怪責之意。
一座殿宇內,雷焰冥尊王衝廬大馬金刀坐在那,冷眸如電,威勢如海。
大殿中央,雷焰山十三魔將彼此對視,皆無人選擇退縮。
大人,過往歲月中,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縱使這次遭遇滅頂之災,我等也無懼!
一個光頭男子沉聲開口,擲地有聲。
其他人皆點了點頭。
雷焰冥尊眉梢間泛起一絲欣慰之色,道:既如此,咱們就啟程吧!
他長身而起,大步朝外行去。
十三魔將跟隨其後。
……
柳長生今日要離開,這雷焰冥尊也要離開,看來,怕是有一場熱鬨要上演了……
一頭灰色長發的夜落負手於背,悠然穿行於永夜之城那繁華的街巷上。
趁此機會,恰好跟那小子‘買’一些三生輪轉石。
夜落暗道。
……
永夜之城外。
嗖!
不溺舟橫空浮現。
蘇奕身影飄然來到船頭位置,道:你來駕馭此船。
柳長生一怔。
他已經很久不曾被人這般使喚過,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靈輪境少年。
可一想到打更人的叮囑,柳長生還是按捺下心中的不舒服,邁步來到不溺舟之上,道:去哪裡
葬道冥土。
蘇奕愜意地坐在那,拿出了一壺酒。
這次離開永夜之城時,他從打更人那搬走了數十壇珍藏
多年的老酒,足夠她喝上一段時間了。
柳長生沒有再多言,駕馭不溺舟,破空而去。
當離開永夜之城所在的海域,原本如墨般的黑暗天宇,驟然大放光明,清朗的天穹蔚藍曠遠,令人精神一振。
當在黑暗中羈縻數天,忽然見到這等白晝光明,讓蘇奕也不由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小友,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彼岸門的力量就會追上來,在此之前,你我能否聊一聊
柳長生開口,打破了沉默。
蘇奕隨口道:聊什麼
柳長生眸光深邃如海,道:我也不瞞你,前不久的時候,我曾被重傷,至今還未愈合,一身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七成,而憑我如今的戰力,縱使赴死而戰,怕也不是那些彼岸門強者的對手。
蘇奕嗯了一聲,並不意外道:這一點我早已清楚。
眼見蘇奕那無動於衷似的反應,柳長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再次說道:就是我師弟戰北齊出手,最多也隻能幫我們爭取一線生機,要想戰勝對方,希望近乎於渺茫。
說到最後,他聲音有些低沉。
彼岸門的強者,修為談不上多恐怖,但他們卻掌控著一種堪稱禁忌般的大道災劫力量。
這也正是讓柳長生最忌憚的地方。
蘇奕飲了一口酒,道:戰北齊的刀道造詣雖厲害,但要想對抗刑者級彆所掌控的天祈法則,的確有些不夠看。
刑者天祈法則
柳長生動容,小友能否詳細說一說
蘇奕倒也沒有隱瞞,簡單扼要地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