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已朝這邊靠近過來。
試煉者
古來至今的歲月中,哪個皇境層次的試煉者,能夠橫渡混混海,活著抵達這片大凶禁地
那些侍道者皆愈發驚疑了。
不過,當見到蘇奕在不遠處佇足,不再前行,這些侍道者皆安心不少。
轟隆!
深淵下方,衝出的劫光愈發磅礴,燦若白虹。
那座鎮壓在深淵上方的千丈寶塔,都被衝擊得搖搖晃晃,似有支撐不住的跡象。
該死,深淵下方的那一把戰矛越來越不安分了!
一個彩衣女子臉色一沉,咬牙出聲。
的確很反常,若真撐不住,必須稟報主祭大人,由主祭大人親自出手了!
其他侍道者也皺眉,神色凝重。
他們顧不得理會蘇奕,皆全力出手,催動禁陣所化的千丈寶塔,對那不斷衝出來的劫光進行鎮壓。
蘇奕負手於背,遠遠凝望。
那深淵下方的劫光雖還不曾逸散出來,可僅僅遠遠看著,就讓蘇奕感到撲麵而來的壓迫力量,心神悸動。
怪不得當初那一場浩劫,能夠重創玄黃星界的周天規則,連那些神話人物都陸續隕落,似此等力量,的確太過禁忌……
蘇奕眉頭微皺。
想一想,距離當初那一場神秘浩劫已經過去無儘歲月。
可時至今日,僅僅是那一把戰矛所充斥的浩劫力量,依舊需要十多位界王運轉禁陣一起鎮壓。
這如何不讓人吃驚
不過,也正因如此,讓蘇奕對那一把戰矛愈發好奇了。
按照陸言所說,當初那名叫秦衝虛的恐怖角色,就是憑借那一把戰矛,發動了那一場神秘浩劫!
這也注定,這件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凶兵,注定有著非同尋常的來曆。
可惡,最近這半年,那戰矛頻頻異動,試圖從此地掙脫,到如今,簡直和瘋了一樣。
場中,響起一道透著惱恨的咒罵聲。
這些侍道者臉色皆很難看,一個個都已露出疲態,顯然,在鎮壓深淵下方的劫光中,讓他們也消耗極大。
不過,沒有人留手,皆全力以赴。
隻不過他們眉梢間,都已泛起焦慮之色。
無疑,久久無法鎮壓深淵下方的劫光,讓他們這些界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此時,蘇奕心中一動,訝然道:你們說,深淵下方那把戰矛,是在最近半年才開始異動
朋友,我們正在鎮壓劫難,哪有心思跟你扯淡,勸你還是早早離開此地為好!
一個黃袍男子不耐煩開口。
蘇奕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若你們回答我的問題,我倒不介意幫你們一把。
此話一出,那些界王皆一怔,似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
那彩衣女子忍不住笑道,心思倒是不錯,可這番話不免顯得太過無知,行了,我們都領你的情,聽我一聲勸,還是早些離開吧。
說罷,她不再理會蘇奕。
其他侍道者也沒心思理會。
對抗那深淵下方的劫光,已讓他們都感到無比吃力,哪可能有心情去理會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試煉者。
至於蘇奕的話,直接被他們視作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話看待。
蘇奕摸了摸鼻子。
這就是修為弱的弊端,遇到修為高的角色,總不免會被輕慢。
不過,無論是那黃袍男子,還是彩衣女子,雖然態度敷衍,言辭也有些不客氣,倒也沒有惡意。
蘇奕自不會因此而介懷。
不好!!
猛地,那有著洞宇境修為的戰袍男子驚叫出聲。
就見,一道劫光竟闖過那一座千丈寶塔的壓製,衝了出來!
其他侍道者心中咯噔一聲,皆駭然失色。
轟!
那一道劫光,足有十多丈長,如若一道白虹匹練,彌散著恐怖的禁忌氣息。
它衝出來之後,一舉破開禁陣防線,朝彩衣女子掠來。
快躲!
戰袍男子暴喝,心都懸在嗓子眼。
可這變故發生的太快,彩衣女子已來不及閃避,隻能憑借本能催動一口飛刀,進行硬撼。
可僅僅刹那——
砰!
彩衣女子身前的一口銀色飛刀就被轟碎,四分五裂。
而那一道劫光,徑直朝她奔來!
其他人根本就來不及相救。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截灰撲撲的藤條,忽地憑空出現在彩衣女子身前。
恰似一抹劃破空間羈絆的劍鋒,抵在那一道劫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