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誰不清楚血霄帝君的靈璣花是何等恐怖禁忌的奇物
便是帝君人物的神魂被種上此花,也都難以掙脫,不得不遭受血霄帝君的操縱,任憑驅遣!
過往歲月中,木荊都已心灰意冷,對根除神魂中的靈璣花早已不抱希望。
可此時,蘇奕的一番話,則讓他心神振奮,如若陷入黑暗囚牢之人,看到了脫困的時機!
起來吧,以後在我麵前,不得再行跪拜之禮。
蘇奕道。
木荊當即起身,肅然道:是!
蘇奕沒有再廢話,直接運轉一絲九獄劍的氣息,締結為一道繁密的敕令圖案,鎮在木荊的神魂之中。
這一瞬,木荊清楚感受到,那一直根植於自己神魂中的靈璣花,被徹底壓製住!
多謝帝尊大人!
木荊躬身見禮,神色間儘是感激。
你且退到一旁,我要和血霄子的大徒弟見一見。
蘇奕吩咐道。
是。
木荊領命,遠遠退到大殿角落中。
而蘇奕,則隨手捏碎那塊信符。
嗡!
一縷縷奇異莫測的仙光交織而出,很快,虛空中映現出一幅瑰麗斑斕的光幕。
……
同一時間,
仙界、太清教、一座仙家福地中。
一個身影清瘦的道袍男子,席地坐在一株古老的大樹下,正在撫琴。
琴聲若潺潺流水,似徐徐清風。
一縷縷大道妙諦,在琴聲中呈現,衍化為無數花瓣灑落,甚至有清冽的芬香在空氣中彌漫。
遠處,兩個眉清目秀的道童皆露出崇慕之色。
掌教大人在撫琴一道上的造詣,都已臻至妙音化形,仙花亂墜的地步!
忽地,琴聲一頓,漫天花瓣消弭。
清瘦的道袍男子抬手取出一塊正在悄然發光的信符,唇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他捏碎信符,一道光幕映現而出。
佘柳山,是否已找到目標
道袍男子笑問道。
光幕變幻,映現出一座殿宇的景象。
那殿宇內,陳列著一排排書架,一個男子愜意地坐在書桌前的藤椅中。
搖曳的斑駁燈火,灑在他的身上,可卻讓人隻能看清楚他的身影輪廓,而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當看到這一幕,道袍男子眼眸微凝,臉上的笑容消失,道:你是誰
這一瞬,道袍男子身上,彌漫出一股無形的氣勢,威嚴如神!
遠處,那兩個道童渾身一僵,瑟瑟發抖。
光幕中,躺坐在藤椅中的蘇奕飲了一口酒,道:你就是血霄子的大徒弟齊涅
道袍男子眸光深沉,道:不錯。
他試圖看清蘇奕的麵容,可隔著一道光幕,再加上蘇奕坐於燈影之下的暗中,卻讓他根本看不清楚。
隻隱約能看出,這是一個模樣年輕的男子,儀態愜意悠閒。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蘇奕道。
永夜帝君!
道袍男子臉色微變,橫陳在膝蓋前的木琴都似受驚,琴弦顫抖,發出嗡的一聲低沉聲音。
旋即,道袍男子似察覺自己失態,神色悄然變得平靜下來,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魔之紀元!
我見你,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蘇奕語氣淡然。
道袍男子沉默片刻,道:你捏碎我賜予佘柳山的信符,不惜暴露身份於我麵前,又是想做什麼
蘇奕隨口道:兩件事,第一件事,轉告你師尊血霄子,讓他千萬小心,說不準哪天,在他閉關的時候,我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洞府前,摘了他的腦袋。
道袍男子眉頭皺起,冷冷道:你若有能耐,為何不現在殺來或者說,轉世重修的你,還遠無法做到這一步
蘇奕沒有理會,自顧自喝了一口酒,道:第二件事,我聽說你要重建中央仙庭
道袍男子麵無表情道:不錯,如今之仙界,曆經仙隕浩劫長達數十萬年的衝擊,秩序早已崩壞,天下動蕩混亂,值此之際,自當有人站出來,重建中央仙庭,定鼎天下,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蘇奕嗤地笑起來,眼神淡漠冷酷:那你也該清楚,凡執掌中央仙庭權柄者,皆需要得到我的首肯。
而我現在就可以表態,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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