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元繼續問道:“那這位差爺這日上街,可是準備給家裡添置什麼大物件?
”</p>
不年不節的,添置什麼大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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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官差可沒忘了,他今日輪到衙門當值,可沒有時間出去添置大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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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自然可以到衙門點個卯就走,想乾麼就乾麼,他們這些底層衙門可沒這個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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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心念一轉,立即道:“當差時間,豈可分神乾私事?
你這麼說,分明是看不起我等。
”</p>
趙老板連忙附和道:“幾位差爺一向儘職儘責,絕不會當差時間乾私事。
”</p>
倒是寧安候世子緊皺眉頭,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隻是一時想不出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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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顧元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那官差道:“那麼問題來了,這位差爺一個月的月俸不過五兩銀子,還得拿回去養家糊口,也不知一月下來,所剩幾何?
”</p>
“今日又不給家裡添置大物件,身上卻帶著二十兩銀子......這是把家裡的積蓄全帶身上了?
”</p>
她說到這裡,嘖的一聲,笑道:“我倒不知,京城的風俗如此與眾不同。
”</p>
“看來也是我沒見識,畢竟我們鄉下,家裡的積蓄都是好生攢著,不辦大事的時候絕不輕易往個拿,不像京城人這麼大氣,出來上工也帶著幾十兩銀子!
”</p>
圍觀的百姓一片噓聲,四周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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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官差身上確實有二十兩銀子,就是剛才趙老板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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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也不是送給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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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當官差的,收到的好處都是按人頭分的,領頭的多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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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顧元元一口叫破,也是心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