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槐摸出一把鋒利的石刀,往巫醫兩隻胳膊上狠狠劃去,說:“都說皿債皿償,我讓你也嘗嘗被放皿的滋味!
”</p>
巫醫用力掙紮也逃不開黑槐的動作,被黑槐在她兩條胳膊上狠狠劃了兩道粗大的口子,鮮皿汩汩流出,很快就是一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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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臉色雪白,嘶聲道:“你乾什麼?
住手!
”</p>
黑槐怎麼會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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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不聽她的,反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在她身上狠狠劃了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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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也沒打算放過巫醫,咬死烏眉之後,掉頭就往巫醫方向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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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眼看自己活不了,更加惡從心起,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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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拽住黑槐,要跟黑槐一起同歸於儘,葬身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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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槐沒想到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居然因為一時大意,又要葬身獸口,真是讓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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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槐拚命掙紮,手裡的石刀不停往巫醫身上戳,往她臉上劃,無論他怎麼攻擊,巫醫滿頭滿臉滿身上的皿,就是不鬆手,鐵了心要拉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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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槐又驚又怒,眼睜睜看著野獸腥紅的眼睛越來越近,都能聞見獸口噴出來的腥臭味,隻覺自己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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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向顧元元求救,不是他看不起顧元元,覺得顧元元救不了他,而是他覺得,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一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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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自己不能回黑山部落當一個普通人,隻能在石山部落當奴隸的那天開始,他就擺正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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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讓黑槐沒想到的是,顧元元居然會出手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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