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安逐步臨近春節,長安也逐漸變得越來越熱鬨,而如今大唐公元紀年因為印刷技術的再一次進步,成本再一次的降低,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紙張的成本也在逐步的下降。
在今年冬季的時候,大唐各個道州開始由隸屬於文化部下屬的太史局製定的大唐日曆第一次公開對外發售。
這個日曆算是李恪為了建設大唐日報隨之在大唐各地建設的印刷廠的擴充任務。
采用最便宜最劣質的紙張,然後印刷出來的日曆包含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包含公曆和農曆兩種紀年方法,上麵就像是後世的日曆一樣,也印刷了一些適宜和忌諱的事情。
反正這些東西對太史局來說也不過都是小事情,將一年的時間大概算出來也沒什麼,都是傳統藝能,它很便宜,這樣一本日曆被李恪壓縮到了一文錢。
這個幾乎就是成本了,它不賺錢,算上運費的話,李恪最多允許它的售賣價格是2文。
2文錢如果放到貞觀初年的時候,這個數字對普通百姓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放到現如今的大唐來說,這個數字就不算是什麼天文數字了。
可以說幾乎所有的百姓都消費的起,因為免除了農稅等緣故,百姓的手裡麵都有了一定的資金,雖然看起來2文錢購買一本日曆,對百姓似乎是有一些奢侈。
但實際上這些日曆上麵所記錄的東西,對很多百姓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之所以李恪急著推廣這個是因為在這個時代,日曆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算是拓展大唐文化,拓展中國文化影響的最重要的途徑之一。
要知道,隨著裴行儉的中部華洲戰區建立之後,大唐的紀年方法就在天竺,波斯等國家都迅速開始傳播了開來。
他們也許不會采用大唐多少年的紀年方式,但是他們卻都采用了跟大唐相同的,就是如何計算一年多少天,一天多少時間的方式。
因為大唐的方式是極為精準的,前所未有的精準。
劃分時區對現在的大唐太史局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而時區劃分完畢之後,對於各個地區的時間推算,自然都是以長安時間為基準,然後再進行推算出各個時區的時間。
而這些當地的國家,對於這些計時精準的大唐紀元,自然都是非常的青睞。
而為了配合推廣大唐紀元和時間,李恪都已經讓人將大唐的鐘表出售到了波斯,拜占庭,阿拉伯這些國家。
他們想要使用時間,自然就要使用這些紀元紀年的方式,不管他們如何命名這一年,是波斯某某皇帝幾世多少年也好,還是波斯多少年也罷,都無所謂。
至少他們的過年時間,每個月幾號等時間都是跟大唐相同的,有這個就足夠了。
文明是時間的見證,而時間則是文明的載體。
沒有文明的見證,時間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同樣,沒有時間作為載體,文明也無法沉澱且變得濃厚。
看似簡單的日曆,卻是可以提升百姓對國家的參與感,代入感,以及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