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厲泊庭帶著簡汐離開酒店,驅車前往市郊墓園。
定製款賓利停至墓園門口,簡汐感覺一陣寒意急躥全身。
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下車!”
厲泊庭推開車門先一步下了車。
簡汐沒有急於動作,坐在車上喚:“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帶你見個人。”
男人並沒有等她的意思,長腿一邁,走進墓園。
簡汐深吸口氣,越來越摸不準這個男人的脈。
不過,他帶她來這裡至少不是為了要殺她。
索性,她跟下了車,一路小跑地追上他,跟著他來到了一座家族墓碑前。
當他帶著她站到其中一座墓碑前的時候。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脊背一陣陣泛寒。
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裡的女孩……和她那副畫……好像!
站在她身旁的厲泊庭也在這時開了口:“如果她能有你一半的堅強,她今天不會躺在這裡。”
“她是誰?”
簡汐驀然轉頭看向厲泊庭。
男人卻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她死的那天漫天白雪,她像一隻即將變成的蝴蝶的花仙子一樣在雪地裡轉圈。”
“我以為他很開心,我以為她終於釋懷了一切,可是我錯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衣袖裡順出來一把匕首,用一種極度唯美的姿勢,割破了她脖頸的主動脈。”
“我吼她,喊她,踢她,打她,她都不理我,她躺在雪地裡,讓我看著白雪一點點地覆蓋上她的身體,她殘忍的拋棄了我,可是她嘴邊邊帶著笑,就像這張照片,她笑得很美。”
沒有哀傷,沒有悲痛,他就像再講一個悲劇性的童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