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麼?談工作可以,聊家常也行,其他免談。”
就像楚俏說的那樣,在過去的n多年裡,他們在一起把酒儘歡,談天說地。
兩人的感情就像兄弟一樣,那種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那一刻他很放鬆。
厲泊庭稍稍消除了些許戒備心,眸色略微柔和下來。
楚俏知道這是個好現象,非常機靈地將話題扯到了他們的合作上。
以前,兩人如果聊起生意上的事情,能夠徹夜長談,她想以此消除厲泊庭的戒備心。
事實證明很有效果。
兩人從合作案的善後事宜開始聊,聊著聊著又扯到了國外合作的事業上,一直聊了很久。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厲泊庭的體溫也逐漸升高了起來。
高燒一上來,頭部開始暈沉。
他瞥了身後的陪護床,出於本能地起身,躺在了上麵。
這一瞬間,楚俏的心裡開出了花。
她沒有意識到厲泊庭是因為發起高燒才無奈地躺下。
她以為徹底消除了他的戒備心。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著生意上的事情,可厲泊庭沒有再回應她什麼。
不多久,她發現男人闔上了眼眸。
直覺告訴她,他可能累了,畢竟他在生病。
她也不說話了,室內安靜下來,可以聽到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他真的睡著了。
第一次,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安心地睡去。
她撐起手臂坐了起來。
醫生給出的診斷報告上麵寫的很嚴重,事實上她隻是左側大腿軟組織損傷。
她故意讓醫生誇大其詞,無非就是想再老太太賣個慘罷了。
現在說明,她是對的,老太太一著急,厲泊庭這不就來了嘛。
她忍著左腿上的劇痛,扶著儲物櫃站在地上,一點點地挪到了看護床邊。
明亮地燈光之下,厲泊庭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