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護士們已經離開了,病房裡隻剩下厲泊庭一個人。
她走到病床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淡淡的陽光下,厲泊庭雖然睡著,卻眉宇緊鎖,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
她輕輕地探出手,觸上他的額頭,試了一下體溫。
消炎藥才注射進去,男人的體溫還沒有退下來。
他明明發著高燒,臉色卻沒有一絲紅暈,泛著蒼白的羸弱。
簡汐重重地提了口氣。
這男人,從來都是鋼鐵之軀,像魔鬼一樣堅不可摧。
這一次是真的傷的不輕。
她下意識地望向了他正在輸液的手背。
他的那隻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捏得那麼緊輸液的針頭要刺穿他的皮膚一樣。
她伸手打算幫他舒展開來。
耳邊卻突然傳來他暗啞的聲線:“簡汐……”
“我在!”
她下意識地站起來,彎下身子貼近他:“你想要什麼?要喝水嗎?”
“簡汐……”
男人突然抬起管子纏繞的手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沙啞至極:“彆離開,不準……”
一瞬間,她的眼睛莫名奇妙地乾澀起來。
她一直以為,她和這個男人之間,就是一場鬨劇。
兩個毫不相乾的人,陰差陽錯的走到一起,有了孩子。
她回國之前,完全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對他的記憶全部停留在他昏迷的那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