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訃告的人紛紛送來了很多花圈和挽聯,告彆廳裡雖然沒有來賓駐足停留,卻也不顯空蕩和蕭然。
殯儀館外,接連三輛黑色轎車抵達現場。
車上走下來一批西裝筆挺的保鏢,他們個個穿著黑衣,訓練有素地從後備箱裡取出了花圈。
片刻,私人訂製版賓利駛入現場,保鏢們恭恭敬敬地站成了一排。
賓利停至他們身前,厲泊庭放開了握著簡汐的手:“在這裡等我,你不要進去,這裡太晦氣了。”
楚俊雄也給他發了訃告,想必是故意而為之。
在他看來,這東西就是一封戰書,所以他來了。
還大張旗鼓地來了。
簡汐是不放心他才跟過來的。
“你打聲招呼就回來,不要停留太久。”
簡汐是真的不放心,她這兩天的狀況不太好,雙腳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個節骨眼,厲泊庭是她唯一的支撐,他不能有事。
“很快,不要緊張。”
厲泊庭安撫一句,推開車門邁下大長腿,一雙黝黑鋥亮的皮鞋踩到了地上。
男人冷漠而強勢地掃過眾位保鏢,邁開沉穩有力地腳步走進了殯儀館。
保鏢們緊隨其後,將他們帶來的花圈送進了告彆廳。
告彆廳裡隻有楚俊雄一個人在,可花圈多到數不清,看起來不算冷清。
楚俊雄站在一堆花圈中央,看到厲泊庭的一瞬冷笑起來:“你厲泊庭果然冷血無情,你害死了我女兒還有臉來這裡,你跟禽獸有什麼區彆!”
從前的楚俊雄可不敢用這副強勢的嘴臉麵對他,特彆是兩家合作以後,眼前之人一直對他畢恭畢敬的。
現在看來,他想的沒錯,那份訃告就是一封戰書。
厲泊庭冷冷勾唇:“楚總想怎麼樣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