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隻好勸慰:“厲總,患者的身體比較重要,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要是患者的身體留下後遺症,那可就無力升天了,您還是快點簽字吧,沒有這份同意書,醫生不能給患者進行手術。”
厲泊庭這才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紙筆。
從前猖狂有力的字體,此刻被他寫的七扭八歪。
厲泊庭那三個字,從前是瀟灑和任性的筆鋒,此刻卻帶著無數波浪線,好像紛紛在白紙上發抖著。
小護士忍不住安撫:“厲總,您放心,患者沒有生命危險,您不必太緊張。”
說完,她急急地跑回了手術室。
……
簡汐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
腹間刺痛,她埋在被子裡的手捂住了小腹,然後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厲泊庭坐在病床旁邊,景陽站在窗口。
昨晚,警察們趕來了醫院,一直守在病房門外。
整個病房裡一片肅然,空氣好似都凝固著。
“厲泊庭,孩子……”
男人陷入沉思,根本未留意她醒來,簡汐主動開了口。
昨晚若不是她大出血,那些警察是不可能把她送來醫院。
她已經想到結果了。
終究還是這樣,她跟兩個孩子沒有緣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男人開口,一句話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好似就發生在三天前。
簡汐緩緩地搖了搖頭,無力地抬起手抓住厲泊庭的手指,淚崩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不是我,我沒有要殺奶奶,我沒有……”
從未見過她這麼恐懼,這麼不知所措,厲泊庭抱住了渾身發抖的簡汐。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彆怕,有我在!”
厲泊庭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
埋在他胸口的簡汐還在不斷的解釋:“我沒有,厲泊庭,我真都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