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脊背挺直地轉回身,絲毫看不出他有中槍的樣子。
他厲泊庭到任何時候都如此強硬,讓人覺得折不斷擊不垮。
“艸!”
盛鈺沮喪至極,一腳踢飛了盛明峰墓碑前的花束。
穆夢竹站在遠處看著他,心裡頭真是涼透了。
他剛剛竟然對著她開槍。
如果不是厲泊庭擋過來,那顆子彈很可能會穿透她的心臟。
果然,不管她穆夢竹怎麼做都走不到他的心裡。
女人落寞轉身,拖著凸起的孕肚,邁下了一級級的台階。
她好累,也好冷。
她想離開,卻舍不得,隻能躲開這個憤怒的他。
“厲總!”
鮮血在背後流淌,厲泊庭走到車邊,身型又搖晃了一下,景陽跑上前扶住了他。
男人側目知會:“跟醫院打聲招呼,這幾天我有事不能過去,讓他們不得怠慢簡汐。”
“好的,您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景陽替他打開了車門,男人坐到車裡,一行人前往了厲氏旗下的私立醫院。
……
整整一周,簡汐沒有再見過厲泊庭。
醫生們趁著厲泊庭不會過來的時機,對她進行了捆綁式治療。
他們強行把她綁在病床上,給她注射鬆弛神經的藥物。
藥物進入到她的體內,她會產生嗜睡乏力的感覺。
他們就趁著這功夫對她進行心理輔導,每天好幾次的談話與她來說痛不堪言。
她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他們所謂引導治療,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精神摧殘,令她身心俱疲,精神裝填每況日下。
而醫生們並無惡意,他們隻想快點把她送走,因為她不在這裡,他們才能不受責備,恨不得讓她立馬出院,才對她輪番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