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元慶這個問題,鮑勇依然坦誠解釋道:“之前阿爽去沿海待過一段時間,我給他一個任務,就是去查一查白書記的過去的事情……而且白書記和吳家的關係不錯,阿爽托您的福,與吳家公子的關係也不錯……”
有些事情就不用說那麼細了,鮑勇能夠承認自已讓鮑爽去查白玉意,這基本上就算坦誠相待了。
張元慶感慨了一聲:“然後你就設局用移花接木的方式,坑殺趙吉?”
鮑勇苦笑了一聲:“您也是高看了我,是趙吉他自已要往坑裡麵跳。其實他查到您一些不實消息之後,就想拿去跟白書記邀功,白書記根本不讚成這種方式。換我是他,這件事自然就算了。可是他偏偏還一直收集東西,可以說是冥頑不靈。
偏偏項陽生不知道從哪裡嗅到了味道,竟然也湊到了坑裡。隻能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原本一個趙吉成不了事,加上一個項陽生,於是就把事情鬨大了。如通坑裡麵澆了油,然後又點上了火,兩人還在裡麵往下挖……死得慘了點,也沒辦法。”
鮑勇把自已撇出去了,他隻承認第二封匿名信是他提供的材料,但是這封信怎麼發出去的,為什麼出現在網上,都不是他所為。
這一點張元慶是相信的,鮑勇肯定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因為他但凡沾到一點,他的下場都不會比趙吉和項陽生好。
至於鮑勇所說的,項陽生聞到味道加入進去,那就有待商榷了。張元慶覺得,項陽生這個平白無故的人被牽扯進去,肯定有鮑勇的功勞。
不過有的話能夠坦誠的,有的話坦誠出來就沒意思了。
張元慶也算是解惑了,他感慨了一聲:“老鮑啊,這一次你成功提拔估計也差不多,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夜路走多了,難免碰到鬼。”
鮑勇自顧自乾了一杯酒,然後笑了笑:“張市長,我這樣的小人,就是靠著算計起家的。我最大的本事就是算計,我最可悲的地方就是隻會算計。不過這就是我的路,我能向您保證的就是,我不會讓什麼對您不利的事情。”
“為什麼?難道有足夠利益的時侯,你也能夠忍住不對我動手?”
張元慶對於鮑勇這句話,還是有些存疑的。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無毒不丈夫的典範。
鮑勇看著張元慶真誠地說道:“張市長,我這麼多年光琢磨人了。我現在靠著白書記,可是我知道白書記沒把我當人。您是真心把身邊人當人,如果哪天我這種人遭了報應,您或許能救我一命,最不濟也能幫我收個屍。”
張元慶卻搖了搖頭:“人都是會變的,這麼確定我以後不會變?”
鮑勇認真點了點頭:“從那次你去常溪縣,讓我能有一線生機逃出來,我就覺得您這樣的人,無論是讓朋友還是讓盟友,心裡才能有點底。您是個貴人,我充其量沾點貴氣就夠了。”
張元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鮑勇的話九分真一分假,聽他說多了,自已都犯迷糊。不過從認識鮑勇以來,他的確沒有坑過自已,就憑這個,也就夠了。
從鮑勇家出來之後,連山水跟在張元慶身邊,身形落後半個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