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諷刺,句句誅心。
盛鈺感覺胸口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咬緊了牙關。
穆夢竹看到他太陽穴處鼓起的青筋,眉目間更加諷刺:“怎麼樣?盛少覺得這個理由夠充分嗎?如果夠得話,我們就去趟民政局吧,或者我讓我助理把離婚協議打出來,你在這裡簽個字也行。”
“穆夢竹!”盛鈺咬牙,火氣被勾了起來,指甲深深地陷進手心裡也感覺不到痛:“婚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是你居心或側的要嫁給我,不是我千方百計的要娶你,你想離婚,未免太可笑了,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穆夢竹無聲地苦笑一下,轉眸望向盛鈺的座駕,聲音比剛剛還要冷漠幾分:“既然這樣,就麻煩盛少離開吧,這裡可是大馬路上,盛少又是揍人,又是糾纏,難免會敗壞了你的人設。”
又是趕他走!
盛鈺的臉色差到極點:“你就這麼不耐煩我?!”
“你說呢?盛少覺得我還有多少耐心?”穆夢竹冷冷地看著他。
盛鈺二話沒再多說,轉身走到他的座駕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勞斯萊斯在她麵前呼嘯而過,盛鈺沒再看她一眼,連頭都沒回一下。
穆夢竹徹底垮了下來,一雙眼睛呆滯地望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腳下有些虛軟。
原來,人生真的如戲,她的演技源於生活。
她這麼高端的技巧,盛鈺會當真吧。
會的,那個男人向來沒有耐心。
這樣挺好,她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不對,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
因為沒有得到所以一直向往,最後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愛不起,也不敢愛了。
剛做好的美甲深深地陷進掌心,痛楚漫延全身,可她哭不出來。
她的眼淚,在一個月前已經流乾了。
“夢竹!”
穆夢竹的表哥再次跑到了她的身邊。
男人剛要說點什麼,卻被穆夢竹堵住了話:“表哥,你對我來說隻是表哥,除了這種關係,不存在另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