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還是跟我回去?(1 / 2)







盛書硯抱著搪瓷杯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開了門。

一開門,她就看見了出現在門口的高大的穿著綠色軍裝的冷硬男人。

很顯然,盛書硯離家出走這件事的真相,已經被侯天河知曉,所以現在盛書硯在第一眼看見門口的男人時,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和陣陣壓迫。

男人眉眼沉冷,雖然五官英挺,看起來正義感十足,但是沉下臉來的時候,周身的氣場隻會讓人覺得敬畏,不敢造次。

侯天河在看見盛書硯的那一刻,就皺了皺眉。

“怎麽弄成這樣?”雖然心裏帶著怒火,但是他在看見這般慘白著臉的模樣的盛書硯時,語氣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一點。不過,即便是放緩了聲音,但這腔調落在盛書硯的耳朵裏時,也還是帶著一股子冷硬的強勢。

侯天河走了進來,順勢關上了門。

房間裏驟然多出來一個男人,還是個氣場很強大的男人,空間似乎一下變得狹小了起來,就連空氣好像也變得緊張。

盛書硯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臉上的那道目光,她不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啊?”

盛書硯從醒來後,就沒有時間去照鏡子,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弱不禁風,像是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事實上,盛書硯現在的確很虛弱,就光是朝著門口走了這兩步,她都覺得手腳發軟。

下一刻,盛書硯就感覺到一隻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她整個人都被眼前的男人帶到了床沿邊上。

侯天河眉頭擰得更深,在結婚之前,他就知道盛書硯是個城裏的嬌小姐,那時候也有人說盛書硯一看就不是會乾活兒的,但是他不在意,娶老婆本來也不是為了讓對方來自己家裏做牛做馬,他有一身力氣,也能養活媳婦兒。隻不過看著現在越來越瘦弱,近乎於羸弱的盛書硯,侯天河忍不住蹙眉。

“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要去找你從前的那個未婚夫,還是繼續跟我過日子?”侯天河站在床頭,眼睛盯著麵前的蒼白而纖細的女子,“你若是執意要過去,我們就離婚。”

他知道盛書硯當年嫁給自己是不情願的,他原本以為兩個人過日子,久而久之,對方就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沒成想,最後日子過成了這般沒意思的樣子。如今,他也不想強求。

盛書硯在聽見“離婚”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微微一驚,但很快她就想清楚。

就憑著她那家裏的複雜的關係,如果跟眼前的男人離婚,指不定日後還要被嫁給什麽人。與其冒這個未知的險,還不如暫時跟眼前的人好好過日子,如果實在無法相處的話,她看侯天河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到時候再商量離婚。畢竟原著裏,男主是一門心思搞事業,原身去世後,身邊也沒有過別人,這種不怎麽對性生活有要求的,不重欲的男人,正好是她喜歡的“背景板”。

“我要過去。”盛書硯抬頭,看著侯天河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開口說。

這話剛出,她就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神色變了變。

但很快,盛書硯就笑了笑,補充完後麵半句話:“我們一起去。”

侯天河愣在了原地。

“你什麽意思?”侯天河沉了沉眉眼,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床上,看起來無害極了的瘦弱的女子,開口問。

盛書硯一點也沒有被他這種看似凶狠冷厲的眼神嚇到,她抿唇,“我繼妹的訂婚宴,我這個做姐姐的,和你這個做姐夫的,難道不應該作為娘家人到場嗎?”

今天這訂婚宴她是去定了,請柬是她那位還沒有見過麵的“妹妹”千辛萬苦送到她手中的, 如果不是去的話,不就辜負了對方“一片好意”?何況,在盛書硯看來,兩個人的感情裏,最忌諱的就是“我不說但我覺得他能懂”和“她不說我會猜”這種事。做人敞亮一點,沒有什麽不能說開的。她要去,還要帶著侯天河一起去,就是要讓後者知道自己對那位前未婚夫的態度。

為了曾經的一個男人,破壞自己現在的生活,盛書硯可不想做這種蠢事。何況,那是原主的前未婚夫,跟她盛書硯有什麽關係?

如果說盛書硯的前半句話讓侯天河心頭一梗,那她後半句近乎於邀請的話,著實打了侯天河一個措手不及。

侯天河眼裏帶著審視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年輕女子。

盛書硯無疑是漂亮的,這種漂亮,不僅僅是在區分“農村人”和“城裏人”的方麵,而是真正的精致。巴掌大的鵝蛋臉,卻有一雙很輪廓很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和一張肉嘟嘟的唇瓣。非得要形容的話,有些像是他曾經在高級商場的櫥窗裏,恍然一瞥看見的什麽叫洋娃娃的國外玩具。哪怕現在盛書硯臉上沒什麽血色,唇瓣也很蒼白,但這也沒能多影響她本身的眉毛,甚至因為柔弱的身體,多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姿色。

侯天河知道自己在看見盛書硯的第一眼時就動了心,說他俗氣也好,說他見色起意也罷,他就喜歡盛書硯這模樣的。從前家裏也給他介紹了不少對象,他都沒興趣。但他也知道,盛書硯從來就沒喜歡過自己,甚至都不願意跟他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像是現在這樣,盛書硯主動說跟他一起去參加她家裏繼妹的訂婚宴,甚至還用了“姐姐姐夫”這樣的稱呼,侯天河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看不透盛書硯想要做什麽。

“你什麽意思?”侯天河可不會覺得盛書硯是真心想要跟自己一起出現在前任的訂婚宴上。

盛書硯低頭抿了抿唇,她知道既然今天侯天河能說出來“離婚”兩個字,想來應該是已經對原主很失望了,懷疑她的話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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