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床(2 / 2)







今天盛書硯的變化太大了,他最初在找到人的時候,心裏不是沒有想過都是盛書硯拖延時間的伎倆,可是現在,侯天河是徹底看不懂盛書硯了。

說她還在做戲,可這像是在做戲嗎?

還是說,盛書硯是真的想要留下來好好過日子了?

侯天河按住心中的疑惑,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下來,他不比盛書硯輕鬆太多。

在回家得知盛書硯離開後,他一路上都沒有放下心來。盛書硯是偷偷跑走的,手中連介紹信都沒有,他最開始擔心她住不了旅館,後來在旅館尋到人之後,雖然有些意外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介紹信,但更多的還是慶幸。至少盛書硯沒有流落街頭,這也是好事。

隻是慶幸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鍾,侯天河就發現她發燒了。

再然後就是他安排張天傑去買藥,又陪著盛書硯去國營飯店。

盛書硯想要假裝鎮定,無事發生,但侯天河一上床時,她就感覺到了。

本來兩人在一個房間,就已經夠讓她覺得緊張。如今兩人都躺在了一張床上,盛書硯忍不住偷偷拽住了胸口的被子。

這是她出嫁之前的臥室,身下的這張床一個人睡的時候還覺得寬敞,但是兩個人睡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後,就算是盛書硯已經努力貼著牆壁,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侯天河的貼近。

陌生的男人的氣息漸漸侵入盛書硯的呼吸,身旁的人散發出來的熱意,也一點一點攀爬到她的身上。

盛書硯稍微一動,手臂就蹭到了侯天河的胳膊。

男人身上的體溫比她高不少,盛書硯隻覺得指尖有一陣電流擊過,麻酥酥的感覺直接從指尖傳遞到了她的大腦。

盛書硯:“……”

侯天河現在的情況不比盛書硯好到哪兒去。

在部隊裏,就跟在和尚廟一樣。尤其是對於他這樣結了婚,但是妻子沒有隨軍的人而言,更是一種關於意誌力的煎熬。食髓知味,尤其是當自己的合法妻子躺在自己身邊還不能碰時,這四個字在挑撥著他的自製力。

侯天河渾身僵硬,就算是不動,他也能感受到身邊的人傳來的輕柔的呼吸聲,還有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侯天河咬了咬腮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子裏回蕩著部隊裏的軍紀內容,開始背誦,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將盛書硯從自己的腦海裏驅逐出去。

可這種做法似乎效果並不怎麽明顯,相反的,因為結婚這四年時間來,除了新婚夜頭兩天他碰過盛書硯,此後的時間裏,他再也沒有碰過女人,現在跟盛書硯睡在同一張床上,侯天河感覺到身體本能的反應越來越明顯。

忽然一下,侯天河就從床上重新坐了起來。

盛書硯沒有就還沒有睡著,旁邊侯天河弄出來的動靜,她又怎麽可能感覺不到。盛書硯眼中還有些茫然,她偏頭朝著已經坐起來的人看去,“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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