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時候男人根本就沒有伸手來接。
盛書硯:“???”她用眼神疑惑看著侯天河。
侯天河剛才可是親眼看見自家小妻子給兒子擦臉的,他也等著。
可是沒想到到了他這兒,待遇就不一樣了。
“你剛才給侯確擦臉。”侯天河看著盛書硯開口,“都是同誌,不能區別對待吧?”
盛書硯:“???”
她給兒子擦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麽就叫區別對待?
而侯天河見盛書硯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又追加了一句,“我手臟了。”
他還很無奈似的攤了攤手。
盛書硯:“……”
臉上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神色,但是盛書硯最終還是舉了舉手臂。
侯天河見狀,很配合地低頭,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盛書硯跟前,方便她給自己擦臉。
給兒子擦臉和給老公擦臉,當然是不一樣的。盛書硯手裏的力氣忍不住大了不少,更像是在給侯天河搓臉。
偏偏侯天河還一點怨言都沒有,等到盛書硯擦完後,他看向盛書硯的那雙眼睛裏,多了些灼熱的溫度。
“好了吧?”盛書硯沒好氣問。
侯天河笑出聲,“沒有。”他說完這話後,很快將手裏的鋤頭放在牆角邊上,然後反手拉住自己背心的下擺,在盛書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忽然一下,脫了衣服。
夏日的天,就算是晚上,也是墨藍色。
男人健碩充滿力量感的身體,就這麽倏然一下,暴露在盛書硯跟前。
“太熱了。”侯天河將自己的背心遞給盛書硯,“幫我先拿過去。”
侯天河脫衣服的動作自然極了,現在說話也聽不出來有什麽異樣,但是盛書硯的臉色幾乎是在這瞬間紅了個徹底。
這人怎麽回事啊?!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侯天河一直都在關注著盛書硯的表情,在看見後者發紅的臉蛋時,侯天河輕笑一聲,然後也不管盛書硯同不同意,就將自己的背心精準地扔到了盛書硯的懷中。
“侯天河!”
盛書硯冷不丁“被迫”接受侯天河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反正現在臉色紅彤彤的。懷中的衣服沾染了侯天河身上的氣息,盛書硯覺得自己跟接了個燙手山芋沒什麽兩樣。又不是體育館裏的小女生,她才不要抱著侯天河的衣服。
“你在外麵還不穿衣服!你流氓啊!”盛書硯嘟囔道。
“這不是在自己家的院子嗎?也沒人看見。”侯天河說。
盛書硯:“!!!”
氣咻咻想扔了懷裏的衣服,可是盛書硯在看見院子裏都已經被翻得差不多的土地時,這可都是麵前的男人的功勞。盛書硯那隻想要扔衣服的手頓時又僵住,最後還是抱著懷中男人的衣服,轉身回了客廳裏。
侯天河看著盛書硯回房間的背影,臉上忍不住掛上了笑。
他忽然發現,好像逗自家小妻子,看見盛書硯氣急敗壞的可愛的樣子,挺不錯。
“阿爸。”就在侯天河心情愉快的時候,身後的小豆丁忽然扯了扯他的褲子,仰頭,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阿爸你把阿媽惹生氣了。”
侯確小朋友剛才雖然很安靜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得見自己阿媽紅了臉。他知道阿媽跟人爭吵時,就會忍不住臉紅。
侯天河一把大手揉在自家兒子的腦袋上, “沒有。”他信誓旦旦說,“你阿媽隻是害羞了。”
侯天河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音量,所以剛進客廳的盛書硯,也聽見了男人這大言不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