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書硯的確是被眾人議論。
一個惡毒的不孝敬公婆的懶婆娘,她倒是要看看盛書硯還怎麽在文工團裏混下去。
隻是嚴西沒想到侯耀祖有這麽蠢,跟人吵架都吵不到點子上,甚至還引著盛書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來。
嚴西氣得心裏快嘔血,她知道這種時候最好還是先離開比較好,不然被盛書硯抓包自己在這兒看熱鬨,憑著剛才侯耀祖那番模棱兩可的話,不說別人,可能文工團的那群人都要聯想到自己。
可是她又想親眼看看盛書硯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麽樣子,一時間就遲疑了。
也是這小半會兒時間,盛書硯已經在人群中精準地搜索到了嚴西的身影。
“啊,找到了。”盛書硯低聲開口。
距離她很近的程晴莫名的就從盛書硯剛才這句話裏聽出來那麽幾分雀躍,但程晴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這種時候,盛書硯還興奮什麽呢?
很快,程晴就知道盛書硯在興奮什麽了。
“嚴西!”
盛書硯在發現自己想的人那一刻,就已經直接伸手,看著不遠處坐著的年輕女人揮了揮手。
想要安靜隱藏在眾人中間,安靜當個看客的嚴西耳邊乍然出現一聲盛書硯的聲音,她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抬起了頭。
盛書硯人已經移步到了她跟前,笑盈盈地看著她,“都在,好巧。”
盛書硯這一係列的舉動,多數人心裏都有些茫然,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但是緊跟在盛書硯身後的那群文工團的姑娘們,看見這一幕時,紛紛低聲交流著。
“啊,要是說書硯這段跟誰有過節,好像就隻有嚴西吧?”
“沒錯,因為嚴西跟書硯打賭,結果自己還輸了嘛!聽說她後來還去找了鍾團,但鍾團沒同意讓她回來。”
“該不會真的就是她吧?”
之前嚴西在文工團就有抱團的小姐妹,自然也有跟她不是一個“團夥”的,現在這些話,被人有意無意地講出來,也算是從另一方麵給食堂看熱鬨的眾人“科普”了一番盛書硯跟嚴西之間的小摩擦。
這種話放在平常說出來還好,大家一般就隻會當做兩個小姑娘之間的小摩擦。可是現在,偏偏是在侯耀祖說出那句是不是盛書硯得罪了誰,有人在背後搞她這樣的話後出現,那幾乎不需要任何人引導,看熱鬨的眾人看向嚴西的目光裏,就已經帶上了幾分探究。
嚴西怎麽可能想到事情的發展跟泥石流一樣,完全超脫了自己的掌控?
甚至她現在什麽話都還沒有說,結果這臟水就一盆一盆自動朝著她身上潑來?
嚴西現在是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