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
慢了一步走過來的侯天河剛好聽見自家兒子這天真爛漫的言語,跟盛書硯的反應不同,侯天河在聽見這話後,唇角像是不受控製一樣,翹了翹。
幅度雖然很小,但不是沒有。
侯天河伸手按在了侯確現在那顆仰著臉的小腦袋上,“有你這麽說你阿媽的嗎?”
侯確嘟了嘟嘴,礙於親爹的威嚴,他老老實實地搖頭認錯。
這條路是侯天河每天都會帶著侯確來跑一遍的,對於侯確來說,肯定已經不陌生。所以侯天河很放心地讓身邊的小崽先跑,等會兒自己和盛書硯再跟他匯合。
盛書硯看著侯確那小小的身影漸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隨後,在她的跟前,多出來了一隻手。
侯天河的掌心向上,朝著她伸來。
“乾嘛?”盛書硯還在喘著氣,沒好氣地開口問。
她現在這樣子,可全都是拜跟前這人所賜。
“我拉著你走。”侯天河說。
盛書硯癟嘴,但最後也沒有拒絕。
侯天河的掌心乾燥有力,盛書硯最開始還想要自己走兩步,但漸漸地,就變得恨不得趴在侯天河的肩頭,讓跟前這人直接拖著自己走。
侯天河偏頭,看著現在已經將大半個身子都靠上了自己的盛書硯,語氣有些無奈,“你好好走路。”
盛書硯:“我就是在好好走啊。”
侯天河看著她,眼神顯然帶著疑問。
盛書硯在跟侯天河對視的時候,反正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她理直氣壯道:“我本來可以舒坦地在床上睡覺,現在這不是你把我拉起來嗎?我走不動了,你就該拖著我走。”
侯天河:“……”
他是見過耍無賴的,但就沒見過盛書硯這麽理直氣壯耍無賴的,而且自己還沒辦法。
“要背嗎?”侯天河問。
他這哪裏是要把盛書硯的惰性糾正過來,分明就是什麽事都想要順著她,就算是鍛煉偷懶,也是順著她。
盛書硯眼睛一亮,“要!”
侯天河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男人寬闊的後背,出現在盛書硯眼前。
盛書硯不客氣地覆了上去,她的兩條腿也晃蕩在侯天河的身側。
“你看,你還不如不帶我出來跑呢。”盛書硯在為了明天不要早起做準備,開始哼哼唧唧。
侯天河穩穩地托著盛書硯的腿彎,“明天翻過這個上坡,再背你回去。”
慢慢來。
盛書硯是反應了兩秒鍾,才明白侯天河在說什麽。她小臉一垮,“乾嘛非要我來鍛煉?”她語氣裏帶著不滿。
侯天河沒有回頭,感受著背上的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側臉,他手臂上的肌肉不動聲色地緊了緊,像是在克製著什麽似的。
“你不知道?”侯天河沒回答,反問。
“我知道什麽?”盛書硯甩了甩自己的小腿,像是在對侯天河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晚上體力那麽差,動不動就要哭,鬨著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