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現在舞台上的四個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但是侯天河就是能一眼看見盛書硯。
相比於平日裏自己見到的盛書硯,今晚上在舞台上的她算是“濃妝豔抹
”。平日裏就已經漂亮得讓他舍不得挪開雙眼,今晚上,自然是加倍讓他舍不得。
不過很快侯天河心裏就不是那麽高興了。
“今晚沒白來!文工團的姑娘們是真俊!”
“那可不,不是說還請了市舞蹈團的人來嗎?好像這個節目就是她們的。”
“這裙子,這腿,嘶,不是我說,真好看。”
“那不是張薇嗎?老張家的妹子?站在中間的那是誰啊?看起來可真帶勁兒。”
“不太認識,難道不是我們文工團的?”
“反正最中間的最好看!”
“你們難道沒有覺得之前的兩個節目,也有個姑娘很漂亮?就是領舞的那個,她一出場,我的眼睛就放在她身上挪不開了。”
不得不說,部隊裏最不缺的就是直男,還是有臉盲症的直男。
盛書硯明明隻是去後台換了個衣服,再換了個發型,在這一群直男眼中,她直接分裂成了三個不同的人。
不過這些盛書硯是不知道,可如今同樣坐在觀眾席位裏的侯天河,卻聽見了四麵八方來自戰友們的討論聲。
血氣方剛的單身漢們討論年輕漂亮的姑娘,這本來也沒什麽值得稀奇的。從前侯天河也不是沒有聽見這些人討論,他都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侯天河在聽著周圍這些聲音時,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
“喂,小子。”
就在這時候,陳力忽然傾身,湊到了前麵的那群年輕的士兵跟前,喊了聲。
今晚的文工團演出,除了第一排領導的位置是安排了順序,剩餘的位置都是憑著“先到先得”的原則,隨意亂坐。
所以陳力在出聲的這一刻,前排的幾個年輕士兵才轉頭看向他。
“陳,陳團長?”可能在部隊裏,陳力和侯天河沒幾個人會不認識,畢竟這是最年輕的正團。
陳力還笑眯眯地看著對方,“想知道你們剛才說的姑娘是誰啊?”
前麵的兩人還不知道陳力這是什麽意思,不過部隊裏的陳團長在六月已經結婚,這事兒大家都還是知道的。所以,現在陳力這話,落在他們的耳朵裏,頓時就讓人以為是眼前這位陳團長想要給他們牽線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