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侯天河對於整個劇組的大家來說,都隻是個外人。就算是他是為了整個劇組好,但捅破這層窗戶紙,也會讓很多前期工作白費。盛書硯不想侯天河做了一件好事,還被人在背後叨叨。
侯天河:“有沒有我要幫忙的?”
“有!”盛書硯點頭,“你有沒有認識的報社的人?給我介紹一下?”
“好。”侯天河沒問為什麽,然後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電話本,遞給盛書硯,“號碼在上麵,你自己聯係?”
盛書硯粲然一笑,“好啊。”
“這是之前來過我們團的記者,到時候你可以報我的名字。”侯天河說。
二十分鍾的路程,也不是太遠。盛書硯感覺自己好像也沒跟侯天河說多少話,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紅頂小洋房跟前。
站在門口,盛書硯心裏那股舍不得就變得更加強烈。
她抓著侯天河的手,也不想放對方離開。
侯天河:“過兩日我帶著侯確來看你?”
今天是工作日,過兩日就是周末。之前侯天河沒想來片場,是考慮到盛書硯也是新人,才到劇組裏,估計要花點時間跟劇組的這些工作人員建立友好關係。後來一段時間,是他的緣故。工作一時間走不開,其實上兩周末他都一直沒能休息下來,更別說來看盛書硯。
有了侯天河這話,盛書硯心裏的那點不舍好像才淡了點,但她現在仍舊抓著侯天河的手沒有放開。
“一言為定?”
侯天河輕笑出聲,“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他對誰食言也不曾對盛書硯食言。
盛書硯回想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她這才鬆手,“那行吧。”現在時間已經很晚,都過了淩晨,盛書硯想到跟前這人恐怕三點多就要從招待所開車回部隊,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裏拖延侯天河休息的時間,“你回去吧,趕緊回去休息。”盛書硯一邊說著這話,一邊衝著侯天河揮了揮手,轉過身就朝著洋房裏走去。
侯天河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怎麽想的,反正在看見盛書硯轉身的這瞬間,他沒多考慮,就已經上前了一大步。那隻看起來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盛書硯細弱的胳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已經背對著自己離開的人拉進了懷裏。
盛書硯在被扯了個半圈栽進了侯天河的胸口時,腦袋都還有點發暈。
“再抱一會兒。”
直到侯天河的聲音從她的頭頂處傳來,盛書硯這才恍然眨了眨眼。
隨後,她就在侯天河懷裏悶聲笑了。
這個悶騷。
盛書硯腳步輕快邁進了院子,她不想深夜吵醒他人,上樓的時候,都輕手輕腳。誰叫這樣的老房子,都是木質樓梯?稍微腳步聲重一點,都能在房間裏回蕩開來。
當盛書硯剛上二樓,人還是呆住了。
她的確是沒有吵醒任何人,但這不包括原本就還沒有睡覺的人。
盛書硯現在看著站在二樓空地上的李舟然和楊浩兩人,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茫然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