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還很清醒的某人,借著窗外的兩分月光,低頭看著像是一隻小貓一樣緊緊地趴在自己懷裏的盛書硯,沉默了。
侯天河輕手輕腳從床上站起來,推開門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然後這才回到床上。
盛書硯醒來的時候精神抖擻,不過,一旁的侯天河難得臉上出現了些疲倦的顏色。
“沒睡好?”盛書硯早上坐在餐桌跟前,看著臉色不太好的侯天河問。
侯天河抬眸掃了她一眼,淺淡地“嗯”了聲。
昨晚他一共去衝了四次涼水澡,能睡得好嗎?
原本侯天河是不想抱著盛書硯睡覺,每次抱著盛書硯,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容易擦槍走火。可是盛書硯似乎並不這麽想,每當感受到侯天河的氣息,她的身體就像是本能反應一樣,很精準地就貼上了床上的男人。
媳婦兒都主動來抱自己,侯天河還能怎麽辦?推開是肯定不能推開的,當然是回抱住身邊的人。
就這麽折騰了幾次,侯天河就算是身體素質再好,早上起來也難掩疲色。
“那不然你回頭再去睡一覺?”盛書硯提議。
“不用了,我等會兒送你。”侯天河說。
盛書硯是跟文工團的大部隊一起出發,鍾梓睿雖然說在鄰省不遠,但開車到鄰省,也是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侯天河自然不可能跟著盛書硯一塊兒離開,就算是送行,也隻能在軍區大院的門口。
等到上車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盛書硯從車窗裏探出頭,對著下麵的人揮了揮手,“別擔心,我下周就回來。”
她們去鄰省軍區演出也就第三日時間,來回再算上兩天,休整一日,差不多就一周就能回來。
侯天河“嗯”了聲,“在路上照顧好自己,別著涼。”
現在天氣轉涼,每下一次雨,就會迎來大幅度的降溫。
“知道了。”
“在外麵也不要挑食,那邊的飲食如果不習慣,也要吃飽。包裏我放了你喜歡的沙琪瑪和棗泥糕,實在是吃不慣就吃點乾糧,別餓肚子。”侯天河又說。
盛書硯剛準備點頭,坐在她身後的程晴這時候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盛書硯沒回頭,但也知道這笑聲估計就是對著自己,她頓時鬨了個大紅臉。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囉嗦啦!”盛書硯笑聲嘀咕,催促著侯天河可以趕緊離開了,這守著她做什麽。
侯天河像是覺得很不滿被推開,但他又不會衝著盛書硯發火,所以理所當然的,很不客氣地朝著程晴的方向一瞪眼。
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