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確:“……你們太不對了!”
他是進來浴室後,這才忍不住說話。剛才在房間裏,他還考慮到不能吵醒自家阿媽,真的是很努力在憋著自己的憤怒。
侯天河揚眉,“嗯?”他說話間,手上的動作沒停下,單手抱著侯確,另一隻手則是在水龍頭下捧了水,囫圇擦著侯確的那張小臉蛋。
侯確感覺到自己的臉就這麽被一通“蹂躪”,他“啊嗚”了一聲,剛準備控訴,結果冷不丁地就喝了一口自己的洗臉水。
侯確:“……”
他好氣哦!
“怎麽不說話?”侯天河笑著問。
侯確:“……!!!”
等到侯天河再把小崽夾著胳膊下,走出浴室的時候,侯確都還臭著一張小臉蛋。
盛書硯也醒了過來,在看見侯確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時,盛書硯不由覺得好笑,“這是怎麽了?大清早的,誰讓我們家寶寶不高興了?”
侯確見到自家阿媽醒來,“嗷嗚”一聲,就撲進了盛書硯的懷裏。
他的頭發,因為剛才侯天河的“粗暴洗臉法”,也弄上了不少水,現在額頭前麵,貼著好幾縷發絲。
“阿爸他太討厭了!”侯確開始告狀,“昨晚明明就應該是我跟阿媽一起睡覺覺的,他搶了我的位置!”
盛書硯聽得一頭霧水。
而侯天河,這時候終於明白了自家兒子為什麽今天一醒來,就皺巴巴著一張小臉。
他抱臂站在原地,挑眉,“你都多大了人了?還要讓大人陪著你睡覺?”
前一刻還很氣勢洶洶的幼崽,這一秒聽見侯天河這話,眨巴眨巴了眼睛,小腦袋裏飛快運行著。
啊,對,他都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像是小朋友一樣要鬨著跟大人一塊兒睡覺。
侯確哼了聲,“好吧。”
換床風波就這麽過去,盛書硯吃了侯天河買回來的早餐後,收拾一番,直接去了跟麥可欣約定好的歌劇院。
至於侯天河父子,就先去歌劇院周圍看看房子。
盛書硯到歌劇院門口時,在門衛處登記,然後被人領著去了麥可欣辦公室。
還沒進門,盛書硯就先聽見從辦公室裏傳來的怒喝聲。
“我不管她在外麵怎麽樣,跟誰在一起,反正這舞蹈團的工作,她要是不想做那就別做了,有的是人想過來!”
這是麥可欣的聲音,先前盛書硯跟她有過兩次通話,再加上對方本來就是盛書硯的偶像,所以這聲音一出來,盛書硯就已經識別出來。
此刻在麥可欣的辦公室裏,除了麥可欣之外,還有一位穿著棉服的中年婦女。
對方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但常潔現在交往的那對象,也不是我們歌舞團能惹得起的人。你現在要是讓她走,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欣,你也是做領導的人,應該知道有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麥可欣冷笑,“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讓她在團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嗎?就說昨晚的演出,如果不是因為我特意多找了個人跟上去,要發生什麽,還需要我多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