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冥走了,可是烈九卿還躺在地上,從頭到腳,連手指頭都在顫抖。
她從沒這麼怕個人,怕進骨子裡。
他的遊刃有餘時時刻刻都刺激著烈九卿的神經。
他強大到足夠摧毀她的切,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他如果逗弄著家養的寵物,想寵就寵,想鎖就鎖,因為他牢牢掌控著主權。
不堪擊……
她真的是不堪擊。
烈九卿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找回理智,更用儘了力氣才坐起來。
她看見身上的外袍,氣得雙眼充血,可諷刺的是,這是她如今唯的體麵。
她崩潰過後,將眼淚全都吞了下去,忍著屈辱套上後,顫抖著站了起來。
後怕還在,心有餘悸,烈九卿每步都要靠璿璣劍撐著才不會倒下。
“太弱了……”
烈九卿心臟抽疼,低聲低喃,“太弱了,還是太弱了……”○.
她步搖晃,眼裡漸漸冒出衝天的戾氣,“要再強大點,要非常強大,無論如何都要變得強大……”
經脈混亂,內力四散,烈九卿再次陷進了瘋狂的走火入魔。
“唔……”
烈九卿胸口顫,黑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她眼前真真花白,朦朧間看見道身影風樣奔來,“溫容……”
她委屈地哭了出來,伸手想要抓住他,“你為什麼才來……”
溫容幾個跳躍間,快速出現,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擦掉烈九卿的眼淚,對身後緊跟上的鐮倉冰冷道:“殺。”